感到有些口干,却赖在被子里凑不齐力气出去找水喝,初秋的深夜,空气凉凉的,起夜是需要勇气的,所以到了晚上她都尽量不太饮水,免得麻烦。|
呵大大地打了个呵欠,换了下姿势,拿了枕头靠在背后,她继续顽强地和干渴的自己对抗着
唉,好吧好吧,意志终于向身体举了白旗。既然如此,那就快快跑去快快回来。
运好气,挑开被子,迅速伸出一双白皙的腿插进拖鞋里,打开房门,向餐厅的水机小跑过去。
客厅的光线更显暗些,她不得不减慢速度,眼见快到水机面前,还未等伸手拿到杯子,猛然间整个身体腾空起来,一只粗壮的手臂从背后勒住了脖子,她下意识两只手抓住颈上的手臂,立时胆战心惊,使出所有的力气拼命挣扎起来。
黑暗中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她几乎被闷到昏厥,同时泪眼朦胧中看到身边又闪出两个黑衣男人。|她惊慌地看着他们,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竟完全没察觉!
其中一个近前看了看的她的脸,对其他两人说:“没错,带走!”
原本在脖子上的手臂立刻箍到了腰上,与此同时却更用力地捂住她的嘴巴,以防止她发出声音,并打横拎着她下楼梯向外走去。
诗颜骨寒毛竖,她的缚鸡之力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如果真被带出家门,后果不敢想像~几人走到一楼,她眼尖地看到茶墩上的杯碗瓷具,找准机会飞起一脚扫过去,杯杯碗碗接踵摔落在地板上,尖锐清脆的破碎声在深夜传了出去。
走在前面的男人立刻回身一掌甩在她的脸颊上,力道大得她诗颜几乎晕死过去,嘴里顿觉咸腥涌起,整边脸也随之火烧火燎地疼痛起来了。
她死死咬住牙关,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她又惊又怕又挣扎反抗,眼看力气渐消,全身不由得开始剧烈地颤抖。
擒她的男人反手抬起她,想要扛在肩上以免再惹麻烦。
正在这时,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里窜到了近前,以极快的速度劈掌直击向她身后,只觉一道劲风疾过耳边,身后的人应声气绝,几乎同一时间,她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卷入来者的怀抱。
新鲜空气立刻大量涌进她的口鼻之中,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本能地抵住那胸膛想要逃,却听头顶传来一个陌生沉稳的声音:“别怕,是我。”她惊恐失色地抬头定睛望去,看清了来人,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倾泻,哭了出来。
薄野烽低头看向怀中的人,白色的细带睡裙挣扯得几乎半祼,赤白的小脚丫站在地板上,一条小腿上血痕清晰,目光掠到她红肿的面颊上清晰的掌印时,他像一座正在喷发的火山突然爆了炸。想都没想地狠手扬出两道银光,另外两个正准备上前攻击的黑衣男即刻断喉身亡,尸身倒在脚下,头各自滚落一旁。
他不想在她面前杀人,今晚她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但他没兴致找什么花样儿泄愤。轻轻将她的头埋在自己颈窝里,弯身稳稳地打横抱在怀中,疾步向车子走去。
她纤细的手臂环着他的颈项,午夜的风清凉,迎面吹过来,一直打颤的身体几乎抖成一团。她牙齿也开始不自主地打起磕碰,抽噎不及倒呛了口气,猛烈地咳嗽起来,扯动了脸上的伤,眼泪有如雨天屋檐的水串,成片成片地打在两人身上。
薄野烽拥着她的手臂又再紧了一些,“再忍一下,很快就好。”
将她小心翼翼地放进车里,薄野烽坐进驾驶位,伸过手臂替她系好安全带。
她的脚刚要落实,立刻惨叫着躲爬到座位上,他立即拉过她的右脚低头细心查看,一片茶杯碎片深深插进脚心,鲜红的血缓缓不止。薄野烽紧合牙关,按下按钮,慢慢放低她的座位,帮她调整身体靠卧在上面,油门一踩到底,风驰电掣向帝贸国际大厦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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