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许淼淼是没有睡意的,然而听着他规律性的心跳,竟然也睡着了。心里也想着,这大概是梦吧,上午她才顶撞了他。按照他心高气傲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到这里来示软。这样想了一通,纤纤玉手也慢慢放在了轩辕泽的腰上,一同进入了梦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没睁开眼时感觉到身旁没有那人龙涎薰香,夹杂着清雅的瑞脑香的味道,手下意识地摸在身边的玉簟上,指尖一片冰凉之意。许淼淼嘴角勾起怅然的笑意,果真是南柯一梦。
心底不由得暗啐了口自己,现在她的举动倒是越来越像是欲迎还休的下作戏码了。谁听到身边传来醇厚的笑声,许淼淼大惊,只听到那人笑意渐浓地问道,“淼淼,说给朕听听做了什么梦,居然是笑着的。”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倏然睁开眼,眼前扬眉带笑的人不正是轩辕泽又是谁了?
然而头皮一麻,似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头发,尖锐地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她细下看到究竟是什么缠住头发的时候,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那双美眸里噙着震惊。
如墨般的青丝同轩辕泽的发丝纠结在一起,其中的几缕被人细心地系在一起,编作同心结。缕缕萦绕缠绵,情致悱恻。再往下看,发丝相接之处结着一颗色如丹的红豆。
不知道为何眼睛突然涌上一股酸意,许淼淼侧开脸躲了轩辕泽探寻的视线,平静问道,“这是什么?”
轩辕泽腕白肌红,细圆无节的手指落在两人的发丝上,声音像是让人沉醉的百年老坛,满是深情地道,“你不知道吗?这是同心结。”
她当然知道这是同心结,只是她不明白,他弄这个的心意是为什么。
“朕之前到过苏林,在民间住过一段时间,也知道民间有这样的习俗:‘男左女右结发,名曰合髻,又男以手摘女之花,女以手解新郎绿抛纽,次掷花髻于床下,然后请掩帐’,这便是合髻。‘用两盏以彩结连之,互饮一盏,谓之交杯酒。饮讫,掷盏并花冠于床下,盏一仰一合,欲云大吉’,这就是交杯酒的同心结。”
轩辕泽娓娓道来,其音好似清淙潺潺,纵横在心尖,竟像抹了蜜一般柔情蜜意,让许淼淼无端欢喜起来。
“朕虽然不能像民间一样为你做一场嫁礼,不过朕待你的心意不会比天下男子少尽一分。”又听到他这么说,许淼淼的心都颤了两颤。
曾几何时,她也盼望着有一位良人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在爆竹声中那人前来踢了花轿,她身着一件大红嫁衣,披着凤冠霞帔伸出皓白的手由他温厚的手牵着跨过火盆,在众人饱含艳羡的目光中风风光光地跨进他家门槛。
宾朋满座,在司仪的高声呼喊中她同那人牵着大红色的喜带,弯下腰对拜。晚上红烛高悬,那人拿着喜秤挑开她的盖头,两人含情脉脉相对,共饮交杯酒,双双醉倒鸳鸯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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