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时常听淑妃和贤妃提起你。”
许淼淼偷觑了淑妃一眼,正好撞见淑妃对她款款一笑。
“本宫也听淑妃说了,太后要你协同淑妃和贤妃打理后宫的诸多事务。”皇后又说道。
“臣妾惶恐。”许淼淼谦逊地低下头。
对于她的反应,皇后并没有表现得多满意,也没有表现得多失望。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清清淡淡的笑容,既不亲近,也不疏离,却是从骨子里透出清贵。在这样的她面前,淑妃贤妃都要逊色几分。
“这些年都辛苦淑妃你和贤妃了。”皇后转过脸,嘴角噙着几分淡淡笑意言道。
“皇后娘娘言重了,能为皇后娘娘分担,是臣妾的福分。”淑妃和贤妃答得恭敬温婉。
皇后转了转手上偌大的一颗红玛瑙戒指,似乎又有些不喜欢,取到指尖的时候还是推了下去。一面漫不经心道,“宫里又添了新人了,你们好生照看着些。但凡是有不明事理的,也悉心调顺调顺,太后今年来身子都不好,不要让太后担心了至于皇上那里,他一向都是不太沉缅女色的,有三年以上没有掀绿头牌的如果自己也愿意,给些赏头便让人遣送回原籍。倘使你们觉得本宫的这个法子可行,就看着办了。另有好的想法也提出来,不过对待后妃都不能苛责了。”
淑妃颔首,“皇后娘娘想得周全。”
贤妃也道,“皇后娘娘说得在理呢,臣妾原先也这样想过,可是念及有些违背祖制,不敢提出来。今日皇后娘娘提到了,也敢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皇后听到她这话清浅一笑,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白荷,“哪有什么?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是对大元王朝有好处的事情,你们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做。不仅本宫会支持你们,皇上必定也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许淼淼听她讲得毫无顾忌,心里暗道果然是一个遁入空门的人,把一切都视若无物,于是更加钦佩眼前这个女子了。
“说起来淑妃你同贤妃进宫已经多年了,膝下怎么也还没有个子嗣?”皇后忽然又开口问着。淑妃和贤妃一时都懵住了,反应过来脸上马上有些绯红。
“瞧本宫,这事也急不得。说起子嗣,儒音帝姬也出宫了,本宫听慧茹姑姑讲到大皇子也要出宫去了。”皇后说话自是不急不缓,又揭开面前的琉璃雕成的菊花瓣抿了一口茶水。
“大皇子是要去外面长些见识了,皇上为了保护大皇子的安全,还特意让许修容的父亲许大人也一同前去的。大皇子近两日也会到皇后这里来辞别的。”淑妃答她话道。
皇后听了慢悠悠地看了眼许淼淼,一时间黑眸里有些说不清的神色,不过须臾就又恢复到一汪春潭。
“好了,今日本宫还要诉讼佛经,就不多留你们了。”皇后下了逐客令。淑妃和贤妃还有许淼淼急忙站起身均是恭恭敬敬一拜,“如此臣妾们便告退了。”
等到慧茹送走了淑妃等人回来的时候,见到皇后已经动手拆下了头上的博鬓十二树首,并且正欲动手将袆衣褪下来。慧茹居然也不阻止,而是上前服侍她褪下外衣。
“许修容是个怎样的人?”皇后清清冷冷地问道。慧茹把纬衣搭在手上,斟酌道,“是个玲珑的人”顿了顿,又说,“不过心气太高了。”
皇后也不问为什么,只是回了一句,“心气太高的女人,在后宫里都不好做。”
慧茹颔首,又问“大皇子这两日过来的时候小小姐要见吗?”
皇后捻了佛珠在手上转着,目光如同天际的一弘月辉。她静静地看着窗外,见到外面芭蕉叶逶迤地拖到地上,有两只黄鹂栖在上面。半晌之后才慢悠悠答道,“他若是来了,就回我在礼佛吧。”
慧茹放下纬衣后继续为她把头上厚重的假髻取了下来,少了富丽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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