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公主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请母后点戏吧。_!~;”
她身后的一名内官听到了这话,微微低头,拱手将烫金帖子献到太后面前。
太后却把帖子滴给许淼淼,许淼淼惶恐着却是不敢去接,言道,“臣妾并没有在宫中看过戏,亦惭愧不知太后和公主的喜好”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后打断,“无妨,选你喜欢的就好了。”
如此恩典,自然引人眼红。许淼淼见推托不去,只有双手接下,感觉到一道微凉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却不暇顾及。
细细地看起戏单来,上面印有《织锦记》c《同窗记》c《琵琶记》c《金貂记》c《金印记》这么多人,看武戏自是热闹,只是武戏难免显得粗俗了些。看文戏的话,若是乏陈无味,岂不也让众人失望?
心下纠结,却另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手指无意间落下的位置,正是《琵琶行》。抬头往轩辕泽看去,见到他目光暖暖的,对她眨了眨眼。许淼淼微微一笑,合上戏单,对太后询问,“太后觉得《琵琶行》如何?”
太后眼中笑意显甚,颔首,“就唱这出。”
许淼淼便把戏单给了那名内官,内官喝了个喏,拿着戏单去了戏台后面的厢房。
姚元公主便盯着许淼淼看,她的笑甚是温和,眼中却是一片疏落,“这位就是许修容?”
在她眼里,许淼淼身材瘦削,皮肤白皙,五官秀丽,目光沉静而安祥,有种从容不迫的镇定。若在平日,她兴许还会觉得这种人入得眼。可是方才见到轩辕泽的一个小小动作,她的不快便从心底涌起。
儿女情长本是小事,她的皇弟是一代君王,自然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误了大业。
而许淼淼正好相反,看着姚元公主,她在看过灵芸宫的摆设和知道她竟也会做花茶之后,对她的印象便有了改观。_!~;身子微微往前倾道,“嫔妾见过公主。”
姚元公主微笑也是清淡无虞,施施然道,“久仰大名。”
听语气,全分辨不出对许淼淼的喜恶。
就在这时候,远两座一位美人站了起来,莲步款款走到太后等人一座。对太后轩辕泽等人挨着行了一礼。姚元公主眼中生出一抹真实的笑意,道,“白恩,真是许久不见。”
金白恩一袭朱紫色贡缎外裳,千叶攒金芙蓉,花蕊上皆坠了莹亮的水晶珠子,颈间一抹叠翠繁华丝锦中衫透着一丝春意,映着头上一色赤金嵌朱红玛瑙的长锦簪。是说不出的明艳照人。她唇角亦勾起笑,开口的声音好似玉石相击,“臣妾早闻到公主回来的时候就想去探望公主,却不敢轻易前来打扰。”
“白恩,”姚元公主对金白恩说,“你成我的妯娌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诸妃面色莫不改变,没有料想到,金白恩和姚元公主的关系竟是如此亲密。
姚元公主听了,但笑不语。
这时候却见到戏台后厢房开了一扇门,有几个男子拿了各种乐器走了出来坐到了戏台右边。有个四旬男子上台说了一句场面上的俏皮话,然后锣鼓一声响,戏就开了锣。
戈阳腔高亢激扬,铿锵有力,器乐以大锣小锣鼓板为主,钪钪戗戗十分有力,还没开腔,场面已经热闹起来。
金白恩便待不下去了,屈身行了礼,神情满足地回到自己的座上。
“瞧她那得意的样子,皇上看都没看她一眼。”林美人被她气得脸都红了。
孙才人淡淡扫她一眼,拿起面前的茶盏抿了口茶水,并未答话。
《琵琶行》第一场是分离。讲新婚不久的书生蔡伯喈因要进京赶考,与妻子赵五娘分别。
台上演员唱得情真意切,举手c眼神很到位,可惜他们是用方戏唱念,许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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