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淼淼又觉得荒唐,有觉得好笑。|i姚元公主花费了这么多的钱财,却不知自己真正喜欢的,当真可以称作败家。
回到宫里,许淼淼偶然和扶桑提到这个的时候,扶桑一脸惊讶,“修容竟然不知道吗?姚元公主不仅每年有宫里的份例,光是封地的收入每年就有数十万两。更何况姚元公主还打理了许多的香粉铺子和丝绸铺子,生意做得格外的大。奴婢还挺人说,这些都还只是台面上的,姚元公主似乎还经营了兵部的一些活儿。不过这也是别人传出的话,做不得数。”
许淼淼却是骇了一跳,之后还有些脸红。她还以为姚元公主是米虫,却没想到她却是如此的能干。再想想,光是她打理的香粉铺子和丝绸铺子应该都赚了不少银子吧,毕竟这都是许多贵妇不惜一掷千金去购买的。
那日姚元公主说了那话后有两日没有找许淼淼,许淼淼还以为这位主子再也不找自己过去了,从太后永寿殿里出来,又被姚元公主身边的明珠接到了灵芸宫里。引路的宫女却没有带她到往日的戏台所在,而是直接请她到了内殿里。许淼淼见到面前光是纱幕就放了三层,隐隐约约见到紫擅木葫芦纹短四角美人榻上躺了个人影。她便问道:“姚元公主?”
“你来了吗?”里面传来姚元公主懒洋洋的应答,许淼淼应了一声,又问道:“公主难道是身子不爽快?”
有宫女上前把纱帐一层一层用银勾挂起,见到榻上的姚元公主穿了件素白雪锻梨花妆衣,手撑在珍珠白木芙蓉花柔绢迎枕上,侧身看着她。_!~;许淼淼见到她只作家常打扮,然而清理脱俗中傲气不改,另有一番风采。
“现在都是什么时辰了,我却是一直赖到榻上。”
明珠端了个鎏金鲤鱼铜盆子上前,绞了帕子递给姚元公主。自己对许淼淼道:“许修容不知道,公主这两日可是万分地无聊,戏班子也被撵了出去。许修容若是再不来的话,公主怕是要在这床上发霉了。”
许淼淼心道这明珠真是胆大,竟敢当着主子的面这么诋毁,却见到姚元公主假意生气把帕子扔到盆里,水溅了明珠一身。她道:“什么发霉,我不过是在榻上睡了几天。”
明珠不怕,甚至轻笑两声,“公主快下榻梳洗罢,待会儿驸马爷还要过来。”
许淼淼更是觉得头痛,为何每次姚元公主处理家务事的时候自己都在现场。
却见到姚元公主懒懒抬手,白色的衣袖滑到臂上,露出莹白的肌肤,道:“他今日娶亲,还要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如果说方才许淼淼是受了惊吓,现在许淼淼都已经处于太虚状态了。今日是驸马爷大喜的日子,姚元公主这个正妻不仅不出门,还要等驸马爷亲自找上门来?
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接下来自然是宫女伺候着姚元洗漱,她换了身绛紫色挑丝双巢云雁蜀锦褙子,下身银白暗花细丝褶缎裙子,却是又重新躺回榻上了。好在这次顾忌着许淼淼还在,也只是歪倒在上面。
“公主一大早都还没有吃东西,快用一些桂花蜜汁吧。”明珠端了个紫砂描金花乌盘子到榻前。
姚元公主示意她放到自己面前的矮几上,门外走进的宫女又在许淼淼面前放了瓜果和茶茗点心。
“许修容认为,什么好消磨时光?”姚元公主贴在青花小碗上尚未戴护甲的手指修剪得整齐漂亮,指甲在日光下微微透着粉光。
许淼淼道:“嫔妾闲来无事,往往都是写字或看书打发时间的,偶尔也和她人对弈。”
姚元公主似乎并不惊讶,眼中噙着莫名的情感道:“你们这类人,总是这样。无事的时候,偏偏就要把大好时光浪费在一本死书上。外面春光正好,却不见你们去享受。”
这句话里的“你们这类人”,亦有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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