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华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华恩。|i”轩辕泽有些不满她这样的态度。
旬华恩清脆笑了两声,眼底却尽是冷漠,凑到轩辕泽耳边道:“轩辕,我忘了同你讲一件事。”
未等到轩辕泽开口问她是何事,秋千的绳索忽然间断裂,他反射性地就拉住旬华恩的腰,在落水之前,却听到她在自己耳边说的话。
“这个秋千,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只听到“扑通”一声,两人落水激起巨大的水花。那湖水竟然是冰寒刺骨,虽然现在是炎炎夏日,寻常人却是受不了的。轩辕泽揽着旬华恩往水上游去,然而旬华恩却是死死地抱着他,让他无力动弹。他以眼神示意旬华恩放松一些,旬华恩却是给他一个美如罂粟的笑容。
腹腔中的空气越来越少,轩辕泽慢慢感觉到身体变得疲软,凛冽的湖水灌在鼻里和口腔中。就在这时候,旬华恩忽然松开抱着他的手,用脚在他身上一瞪,借力用力,往上方游去。
而轩辕泽也因为她这一脚,越发地往下沉。_!~;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旬华恩动作优美却干脆利落地离自己越来越远。她长及脚踝的黑发在水中招摇,像极了传说里的水妖。
回首的一个笑容,美得极心动魄。
她竟然是,要自己死吗?
这是轩辕泽昏迷之前最后的想法。
醒来之时入眼便是如坠云山幻海一般的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牡丹花。轩辕泽目光顿了顿,思议起之前发生的一幕。那时候旬华恩似乎并没有半点救他的打算,心的一角蓦地一痛。从青玉枕上起身撩开罗帐,见到一边的小几上摆放着一碗热汽萦绕的姜汤。轩辕泽从沉香木阔床上下地,径直地走了出去。
眼前忽然一道亮光划来,轩辕泽往光源看去,见到旬华恩执了一面银雕牡丹花鸟圆镜,笑意浓浓地看着他。旬华恩眉眼精致,蝶练纱的荔枝红襦裙,石青的宫绦系在一楚宫腰上,如墨青丝上珠玉闪烁,掩唇一笑间幽妍清倩。虽不若平日的国色天色,却添了几分俏皮可爱。
只是这样的俏皮可爱并不属于她,轩辕泽缓步踏过去。旬华恩拿起画笔在额际慢慢勾勒出一朵梅花,红梅饱满地镶嵌在她额上。她丢掉画笔扭头对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轩辕泽缓缓一笑,问道:“轩辕,我这样装扮好看吗?”
“华恩。”轩辕泽却并没有心情和她谈论这个,现在他只想问清楚,为何她会独自丢下自己一人在水里。
“什么?”旬华恩笑意甜甜,和记忆里的一张笑脸同出一辙,慢慢重叠。
轩辕泽稳住自己心神,让自己不被她的笑容蛊惑之后才道:“今日你为何独自留下我一人逃命?”
却没想到旬华恩眉头一挑,露出一副困惑震惊的模样,道:“轩辕,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你不知道,是我把昏迷的你从水里带出来的吗?”
“华恩,你是不是还想对我说,我是出现了幻觉?”轩辕泽面上微带了几分冷意,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在旬华恩的脸上,道:“我有自己的判断,而且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旬华恩却是笑意不改,眼底却酝酿着诡谲的风波,她碰了碰自己耳上的栀子花玉坠,不甚在意道:“你何必记得这么清楚这么严肃,到最后,我不是一样把你救出来了吗?”
轩辕泽看到她连耳饰也仿照许淼淼的打扮,按捺不住自己的不满,皱眉道:“你为何要打扮成许修容的模样?”
旬华恩粉颊上露出几分冷凝,缓缓把手中圆镜放在矮几上,她抬眸,目光似积冰三尺一般寒冷,“打扮成这样子,就是你的许修容了吗?轩辕,你认为我为何要打扮她的模样?这宫里宫外穿衣打扮有千千万万个不同,但凡是打扮成我这模样,就成了打扮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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