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雷鸣似的啼声中。
“停!”猛然,最前轩辕定一骑停步下令。
剎时,一万八千骑齐齐止步,战马嘶鸣声震四野。
矗于千骑之前的是一匹赤红如烈焰的骏马,马上安坐着一名身穿银白铠甲的伟岸男子,长身俊容,端坐于马上却仿如高坐万里江山之巅之上,不需任何言语与动作,却自有一种睨视天下的傲然气势。这种气势,正是轩辕定所有。
“九王!”那名年轻的将领奔至轩辕定身边,“是否回城?”
轩辕定微微侧耳,似在聆听着暮风传送来的消息,片刻后,他微微一笑,那样的笑是自信而骄傲的。
“素闻草原的将士最是骁勇善战,今日一见,未免太过逊色。无力之时领兵逃去,再以弱态引本王轻敌追击,待追兵疲态之时杀个回马枪,想以远胜敌人人数这个优势来擒住或杀败本王吗?就只能有这个样子吗?唉,这样的对手真是太无趣了!”轩辕定这话与其是说与身旁的都尉黎绪听,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就在一个时辰前,冯品攻破潮州,守城之将邵阳在城破之时率两万残兵直往西逃去。
“九王,草原真要掉转头来袭击我们?可此时我们才一万八千骑而已,他们九王,不如我们退回潮州吧?”黎绪闻言不由担心的直皱起眉头。
轩辕定看一眼身旁这位年仅十九岁的年轻都尉,然后转首遥望前方,“黎都尉,有时人多并不一定代表胜数多。”
“九王”黎都尉绞尽脑汁想说出能劝说轩辕定不要身陷险地的言词,奈何他的大脑中似缺少诗文家那种情理并茂的感性的语言细胞,想了半天还只是一句,“九王,您还是请回潮州吧,待联合大军再追歼草原残兵也是不迟。”
轩辕定闻言却是淡淡的一笑,那一笑非赞赏同意之笑,也非嘲讽冷讪之笑,那是一个已掌握全胜之局的高明棋手对旁边棋艺不佳反被棋局所惑的观棋者发出的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之笑。
环视四周,暮色已加深,化为夜色笼罩大地,朦胧晦暗之中依稀可辨,他们现身处一平坦的荒原,极目而去,唯有前方十丈处有一高高的山丘。
“本王从来只有挥军攻敌,从未有过后退避敌之理!”轩辕定手一挥,遥指前方十丈远的山丘,“我们去那里!”言罢即纵马驰去,一万八千铁骑紧跟其后。
山丘之上的尘土刚刚落下,隐隐的蹄声已从前方传来。
“长枪!”轩辕定的声音极低,却清晰的传入每一士兵的耳中。刹时,一万八千骑的长枪同时放平伸向前方。
前方,密雨似的蹄声伴着阵阵吆喝声渐近,待奔至山丘下时,齐奔的草原军士忽然止步。
“大王?”一名似副将模样的将领疑惑的看向下令停军的主帅。此时大军好不容易有了回袭敌军的勇气,正应乘此良机回头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才时,何以还未见大元军队的影子,却又下令停军?
草原的这位王爷却是带兵多年的老将了,向来以谨慎行军而称于世。他曾三次领军袭侵大元,每战必得一城,只是此次却在轩辕定的强攻下毫无还手之力,一世英名也在轩辕定的霸气中灰飞烟灭,唯一能做的是领着残兵逃命而去。只是总是心有不甘的,临走前必也得给轩辕定留一点教训,否则即算逃到草原,又以何面去见草原大王?!
“大王”身旁的副将唤着他。
王爷挥手打断,跃下马,身手仍是矫健的。蹲下细细看着地上,只是没有星光的夜色中,难以辨认地上的痕迹。
“快燃火!”副将吩咐着士兵,然后很快便有无数火把燃起,荒原上浮起一层淡红的火光。
借着火光,王爷细细察看着地上的痕迹,当确认那些是铁骑蹄痕时,不知为何,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忽然升起,令他猛然站起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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