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说不过你。”那白白净净的小厮一脸憋屈地站在她身后,说话说得完全没有底气。
殷飒懒得搭理他,淡淡看他一眼,转身继续往院门口走去,院门是个椭圆形的空洞,最长横宽一丈有余,两丈不足,就在她走到门洞前时,耳边一阵风刮过,跟在她身后的小厮一溜烟跑到了她前面,展开双臂横在洞门上,鼓足勇气直视着他的“少爷”,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少爷,你别”
余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殷飒已经重重一拳打在他脸上,他晕了晕,最后像块木板一样直挺挺地后仰倒地。
殷飒唇边浮现出一丝戏弄的笑来,抬脚踢了踢倒在地上的小厮道:“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可爱。”
朗朗晴空,大好春光,墙外开满了黄灿灿的连翘,殷飒翻墙而出,一脚将那些开得正茂的连翘踩个稀巴烂,踩完皱皱眉,低头自言自语道:“呀,真是可惜了这些药材。”完全不顾路人惊愕探寻的目光。
可怜真正的文彬此刻依旧躺在云楼胭脂的房间里,昨晚被胭脂灌得烂醉,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
白日里云楼向来安静,日光柔柔地照进房中,照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上,留下窗棂雕花的轮廓,空气中肆意流动着香醇的酒气,宛若一个唯美的梦境。
锦帐闭合的床榻之上传来轻微的声响,是皮肤与锦被摩擦的声音,文彬醒来后感觉脑袋都要炸开,疼得他皱紧眉头,脑袋昏昏沉沉的,他从被子里抽出手来,用力按压自己的太阳穴,费了半天的力才将眼皮掀开。
空气从锦被露出的缝隙里钻入,他感觉到身上忽然一凉,脑子瞬时清醒了不少,待模糊的双眼看清自己的处境时骇然大惊,一下子就从床上直起了身子,锦被自身上滑落,露出身前光洁的肌肤,还是少年的他,已经有着傲人的身板。
看到静静睡在自己身旁,露出一直雪白光洁臂膀和锁骨的胭脂时,他彻底慌了神,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一张稚气未脱的俊颜有着掩饰不住的慌乱,抖着手将被褥往上拉些,好盖住胭脂裸露在外的臂膀。
看到胭脂的眼睛缓缓睁开,他愧疚地低下头去,将头埋进被褥里,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胭脂,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对不起”
胭脂冷眼看着他,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她直起身来,随手抓过一件衣服裹在身上,冷哼一声道:“文公子为何道歉?”
他的身子猛然一僵,缓缓从被褥里抬起脸来,看向胭脂,在看到她脸上那淡漠的神情时,一颗心像被什么刺中,疼得他浑身发抖。
他静静看她半晌,接着用干涩粗哑的声音道:“我,我们你,不怪我么”
“文公子花了钱,做了应该做的事,胭脂能怪你什么呢?”胭脂一双水眸平静而清冷,香肩半露,一头墨发柔顺地散落在肩头,弧度优美的锁骨在发下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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