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苏伸伸舌头,赶紧说:
“好好好,我不胡说八道!我不胡说八道!”她嬉皮笑脸:“说实话,其实那个楚大小姐也没怎么样,我如果是男人的话,我也不会喜欢她,肥肥的一身肉不算,还野蛮不讲理,只有四殿下那家伙才会傻不拉叽的把她当了宝,对吧二哥。”
夏目北啼笑皆非,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倒不觉得四殿下把楚大小姐当了宝,反而是四殿下把你当了宝才是真。妹妹,说真的,其实我觉得你跟四殿下挺相配。”
夏依苏没好气:
“相配个屁!你乱点什么鸳鸯谱?跟他相配的是楚大小姐好不?我跟他,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的。”又再说:“人家四殿下,堂堂的皇子,全京城还没有配偶的雌性动物,谁不对他虎视眈眈?走了西施来了貂蝉,个个都是千娇百媚。我算哪根葱?我再傻,也没傻到白日做梦,对他有非分之想。”
雪影低头吃东西,憋不住的想笑。她主子说话就是夸张,而且很搞笑。可雪影不敢笑,只好拼命地低头,一张脸憋成了紫色。
倒是夏目北,嘴巴一歪,又是笑又是摇头:“我刚刚说了一句,你就说出这么废话来,真服了你。”
夏依苏嘻嘻笑:“我这叫做脑子灵活,懂得举一反三。”她忽然想起一事来:“对了二哥,那个王二毛——呃,就是上次,拿茶水过来不小心把我烫着的那个小二,你干嘛把人家辞退了?”
夏目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把他辞退?”
夏依苏说:“刚刚我见到他了,在大街头看到他在卖糖葫芦。我问他是不是因为上次我的事,他才不能在醉霄楼做的?他说不是。”
夏目北说:“他倒挺老实。”
夏依苏好奇:“是为了什么事儿?”
夏目北说:“我本不想辞退他,他干活倒是勤快,话又不多。只是他总是喜欢把剩饭菜偷偷拿回去,我说过几次了,他总是不改,一气之下,就不要他在这儿干活了。”
原来是这样。
夏依苏倒也理解。因为做老板的,必须要给员工定个规章制度,人人都得遵守。违反开除,也无可非议。
楚家浩还在舞台唱。他唱完《新贵妃醉酒》,又再接着唱《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十八相送》,《化蝶》,同样是穿梭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男女声转换。顾客掌声雷动,叫“好”声一片。
夏依苏一边吃着鹿鸡肉掺抖的小天酥,一边奇怪地问:
“楚三公子会唱歌?”
夏目北肚子不饿,因此只喝茶。他喝了一口茶,然后说:
“他的娘亲以前是唱戏的,他会唱戏也没什么奇怪?不会唱戏才奇怪。他从小到大,不受家人待见,朋友也只有我一个。自从我开了醉霄楼后,他常常到这儿来,一边喝酒,一边发呆。前几天他忽然对我说,如果他在醉霄楼表演,我会不会付银子给他?我以为他是开玩笑,也跟着开玩笑说,行哇,你唱得让客人满意的话,我会双倍的钱给你。没想到,家浩还真是唱了,还唱得这样好,一下子就吸引了众多客人。如今到醉霄楼来吃饭的,大多数人是冲着他来,京城这么多戏子,就没他唱成这样特别。”
夏依苏说:“他的唱法是很特别,并不多见,但不是自创一格,更不是前没来者后没古人。”她望向舞台上的楚家浩,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说:“楚三公子唱戏的样子,我感觉到他很像一个人。”
夏目北问:“谁?”
夏依苏说:“不告诉你——反正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夏目北又再问:“男的?”
夏依苏又再说:“嗯。”
夏目北心痒难痒,继续追问:“也是唱戏的?”
夏依苏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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