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苏眼睛溜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问:“如果我说是,那会怎么样?如果说不是,那又会怎么样?”
元峻宇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眸光,笑得云淡风轻,轻描淡写般的说:“如果你说是,我会很开心,你要在我脸颊上亲两下;如果你说不是,我更开心,我会在你脸颊上亲两下。”
靠,这是什么跟什么?纯粹是戏弄她,吃她豆腐!
夏依苏木着一张脸,不理他。
还好元峻宇只是说说而已,没有来真格的。喝完了一盏茶,他轻声一笑说:“景色因为心情而美丽,心情因为景色而美好。此情此景,怎么少得了音乐相伴?夏依苏,我给你弹奏一曲吧。”
夏依苏巴不得他这一说,忙不迭点头:“好。”
元峻宇让人把筝带来了,可见,他身上不缺乏浪漫的因子。
只见他坐在筝前,骨骼修长清雅微微泛着淡白的十指在琴弦上飞舞,悠扬流畅的曲调,轻悦弹出。
他唱:“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元峻宇的声线浑厚,富有磁性,歌声优雅从容,细腻明澈,有意想不到的动听。
一曲完毕后,夏依苏忍不住的说:“你唱的歌真好听,有着天皇巨星的味儿。”
元峻宇微微一挑眉:“天皇巨星?”
夏依苏解释:“天皇巨星,就是很出名的大明星。大明星——呃,就是唱歌演戏,混娱乐圈的人,你们这儿叫戏子。不出名的戏子是小明星,出名的戏子叫大明星,更出名的戏子,就封为天皇巨星。”
元峻宇微沉,声音淡淡的:“你把我比作戏子?”
夏依苏省悟过来。
天,说错话了。要知道,古代的戏子,社会地位低下,属下九流,贱民等级,唱得好有名气的去取悦官员贵族,唱得一般没名气的只能去跑跑江湖,取悦平民,混口饭吃。人家元峻宇,是堂堂的皇子,她居然说他有戏子的味儿,还真不想活了她!
夏依苏结结巴巴:
“我我没把你比作戏子,我我不过说你唱得好而已。”
元峻宇一笑,也没再计较,懒洋洋地说:
“你也来弹奏一曲?”
夏依苏没有拒绝——准确来说,不敢拒绝。刚才说话口无遮拦,得罪了他,这次怎么着,也得亡羊补牢,她弹筝的水平没怎么样,以前得到乔雪兰——不,是谢无言。她得到她的调教,只是勉强会而已。
她说:“好。”
走到筝前,坐了下来,想也没想,随手一拔弄,无意中拔弄出在二十一世纪曾经很流行的《白狐》。这首《白狐》,是夏依苏最喜欢听的一首缠绵悱恻的爱情歌。
曾经,百听不厌。
夏依苏弹奏筝,一边唱了起来: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元峻宇惊诧:
“这是什么曲子?”
夏依苏得意,把尖尖小小的下巴略略一抬,大言不惭地瞎吹起来,反正吹牛不需要本钱,她就是欺负元峻宇不懂:“这曲是我即兴而弹奏的,歌也是我即兴也唱的。怎么?难不成你说你听过?”
元峻宇在沉思,喃喃自语:“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笑声,有人高声说:
“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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