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苏苦思冥想。好一会儿后,终于吞吞吐吐地说:
“三从呃,三从三从是:老婆——呃,错了这儿好像不称呼自己的妻子为老婆,而是称呼夫人。三从是:夫人出门老爷要跟从,夫人命令老爷要服从,夫人说错了老爷要盲从;四德四德嘛,好像是:夫人化妆老爷要等得,夫人生日老爷要记得,夫人打骂老爷要忍得,夫人花钱老爷要舍得。”
曹大家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新奇的说法,不觉睁大一双眼睛,匪夷所思看着夏依苏,手中的《内训》不禁就掉到地上,“叭”的响起了一阵沉闷的砸地声:
“四小姐,你说什么?”
夏依苏眨了眨眼睛:
“这是三从四德啊。呃我说得不对吗?”
周围在一瞬那,悄然无声。
众人你看我,我望你。终于,一种压抑的偷偷的窃笑声,顿时四起。后来还是楚明美首先反应过来,掩了嘴巴,发出“哈”的一声大笑。
于是这笑便引发成了哄堂大笑。
胆大一点的笑了个东歪西倒,胆子小的则伏在桌子上捂了脸孔笑得抬不起头来。这些笑声中,笑得最响亮,最乐不可支的,自然是夏梦嘉,她很夸张的捂了胸口,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
她边笑边说:“亏她还是我们夏府的小姐,什么是三从四德也不懂。”
楚明美边笑边不屑说:“如果她懂得三从四德,她就不叫夏依苏了。”
夏梦嘉撇撇嘴说:“真是丢脸!把我们夏府小姐的脸都丢尽了。她不觉得可耻,我还觉得可耻呢。”
两人的声音不小,压过了许多人的笑声,很多人都听到了。夏依苏的座位离她们不远,也听得一清二楚,不禁有些尴尬起来。
曹大家无奈地看着众人:
“静一静!静一静!大家不要喧闹。”
但满屋子的笑声,一时三刻的,还是无法停下来。只有夏依苏正正规规,端端正正,目不斜视地坐着。她眨了眨眼睛,低声嘟哝:
“我我说得不对吗?”
坐在她旁边的一位少女,十五六岁的年龄,长了一张可爱的圆脸,圆圆的眼睛,连鼻子也是圆圆的,不但挺得甜美,看上去也极有亲和力。
她望向夏依苏,压低声音,好心地提醒她:
“四小姐,三从四德应该是——三从: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是指妇德,则品德,能正身立本;妇言,与人交谈要会随意附义,能理解别人所言,并知道自己该言与不该言的语句;妇容,出入要端庄稳重持礼,不要轻浮随便;妇功,是治家之道。”
夏依苏恍然大悟。她一拍手,顿时说:
“哦,这是女人的三从四德?”她说:“那男人的三从四德是什么?三从三从,是不是幼时从娘;出嫁呃,应该是说,男人的三从是:幼时从娘,娶妻从妻,妻死从女。四德:是夫德;夫言;夫容;夫功。对不对?”说完后,她颇有点得意,不忘自夸:“大家,我是不是很聪明?一点就明?”
曹大家再次目瞪口呆:
“什什么?男人的三从四德?”
夏依苏点头,很认真地说:
“是啊,女人要遵守女人的三从四德,那男人呢,肯定也得要遵守男人的三从四德是不是?男人和女人,都不一样是人嘛?都是有爹娘生的,除了孙猴子,没人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为了公平起见,三从四德男女肯定都有份了。”
“叭!”
曹大家刚刚捡起来的书,又再次掉到了地上。这个博览群书博学多才的京城第一大才女,第一次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再一次傻掉。
傻掉的不单单是她,还有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又再鸦雀无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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