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苏没好气:
“做了夏府四小姐,就非得变淑女不可?呸,难道做了淑女,难不用吃饭,不用上茅房,不用拉屎拉尿,连屁也不能放?”
这话太粗俗了,夏梦嘉夏梦琳哪里听过?
两人匪夷所思,瞪了夏依苏看。
元峻宇肩膀一抖,嘴角一抽,想笑——但,如果笑了,就好像是认同了夏依苏这混帐的话。不笑嘛,这样的说法,太搞笑了,简直是举世无双。他好不容易憋住了自己要爆笑的冲动。“唰”的一声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至胸前,微微扇动,那完美的嘴角,还是情不自禁微微扬起了一抹弧度。
倒是元峻杰,丝毫不顾形象,一手捂着肚子,一手“噼里叭啪”的拍大腿,笑得直打跌,泪水狂飙出来了,一边笑一边大声嚷嚷:“四哥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这些话,也只有这丫头才能说得出来!”
元峻宇拿着扇子,风度翩翩的立在那儿。
他望向夏依苏,清秀如画的眉峰微微一挑:“我不是说过了么?乌鸦就是乌鸦,再怎么变,也变不成彩凤。”
夏梦嘉抿嘴笑,有点幸灾乐祸。
看,自毁形象了是不是?
夏依苏在一旁直翻白眼,嘀咕:“乌鸦是变不了彩凤!但,谁要做彩凤来着?”
元峻杰笑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能顺过气来。他斜着眼睛看夏依苏,又再来个鸡蛋里挑骨头:“夏依苏,你做了夏府的四小姐,哪怕做不了淑女,但好歹也得有小姐的样子是不是?怎么着,也得温柔一点吧?”
夏依苏横了他一眼:
“什么是温柔?”
夏梦嘉撇撇嘴,嗤笑:“她就是做了夏府的四小姐,还是”想起了什么,吓得赶紧伸手一捂左脸,好像有人要甩她耳光的样子,硬生生的把“野丫头”三个字咽了回去,赶紧说:“她她不懂得什么是温柔啦。”
一边说,一边偷眼看元峻宇。
此时元峻宇坐在旁边的石板凳上,手里拿着的白玉骨扇,“哗啦”一声打开,悠然自得的轻轻扇着,一边惬意地跷起了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
夏梦嘉莫明的,脸红了。
她想走到元峻宇身边空着的石板凳去坐,想想,还是不敢。
元峻杰对夏依苏说:“你怎么这么笨?温柔是什么也不懂?告诉你,温柔就是好好说话,在轻声细气,语气不要老是硬邦邦像吵架似的。夏依苏,你是不是真的不懂?如果你真的不懂,那本殿下教你。”
他还真的来个以身作则,做个示范:脸上堆上了笑容,尖着嗓子,摆腔拿调:“四小姐,你好。”
那装腔作势的“四小姐,你好”几个字,从了元峻杰这小子的嘴里蹦出来,变态得不得了,就仿佛东方不败挥剑自宫后,在闺房绣花对着杨莲亭撒娇的口吻,听得夏依苏头皮一阵阵发麻,身子不停地打冷战,几乎要患重感冒。
偏偏元峻杰还挺自鸣得意地说:
“夏依苏,看到了没?这就叫温柔!懂了吗?”
温柔!温柔!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女人温柔?
夏依苏瞧了瞧元峻杰,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就产生了戏谑之心。她很恶作剧的,对着元峻杰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青出于蓝胜于蓝——甩了甩头,使一个兰花指,学着舞台上花旦扭扭捏捏走了两步,再配一个狐狸精勾,引男人表情,加上猫儿叫,春的声音,娇声嗲气地说:
“亲爱的八殿下,你好!”
元峻宇手中的扇子差点儿抓不牢要掉到地上去。
站在元峻宇身后的冷着一张脸的白鹏,忍不住嘴角一抽,几乎忍不住要爆笑出声来。别说他,就是心理素质超过强,崩于泰山前不露声色的主子,也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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