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北走后,夏依苏把“跪得爽”绑在膝盖上。
还真别说,这“跪得爽”挺管用,软绵绵的,很舒服,无论怎么跪,膝头也不疼,双腿不再发麻。白鹏那家伙不是盖的,有着许多稀奇古怪的药,给夏目北的那瓶特殊药水大概有镇痛抗麻,舒筋活血的作用。
三日三夜,好不容易熬过去了。
夏依苏也好不容易把《女训》和《女孝经》各抄了一百遍。抄了一百遍的因祸得福结果是:夏依苏不但把这两本书里面的繁体字全认识了,还学会了写毛笔字,把一支笔挥洒自如,就像在二十一拿水性笔圆珠笔那样。
二太太搀扶着老夫人,身后跟着众多的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到祠堂来。
老夫人板着一张脸孔看她:
“《女训》和《女孝经》抄完啦?”
夏依苏恭恭敬敬回答:
“回祖母,抄完了。”
老夫人说:
“拿过来给我看看。”
黄妈妈连忙把夏依苏抄好的《女训》和《女孝经》拿了过去。老夫人低头看了一下,心中惊诧,都说这四丫头没读过书,不识字,可她抄写到后面的字迹,却是工整,清丽娟秀,极是赏心悦目。
夏依苏站起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迫不及待地问老夫人:“祖母,我是不是可以回到院子去了?”
老夫人抬眼看她。
被罚跪了三天三夜的夏依苏,没有想像中的憔悴,还挺精神的,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就像是夜空中亮晶晶的星星。此时她伸长脖子,一脸热切的望向她,那神情,就像等待判决的囚犯,到底是无罪释放,还是就地斩头?
老夫人皱眉。
夏依苏见老夫人久久没回答她,又再问:
“祖母,我在这儿跪够三天三夜了,《女训》和《女孝经》也各抄满一百遍了,我如今是不是可以回到落梅院去了?”
老夫人冷冷的说:
“既然把《女训》和《女孝经》各抄满一百遍,那你应该可以背下来了吧?”
夏依苏一愣:
“还要背?”
老夫人板着脸孔,声音威严:
“我让你抄满一百遍,不就是让你好好记下来么?”
靠啊,怎么没完没了?
老夫人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怎么?你没能记下来?”
夏依苏连忙站直了身子,清嗓子那样的咳嗽了声,然后声情并茂,朗朗地背了起来。先背《女训》:
“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饰焉。面一旦不修饰,则尘垢秽之;心一朝不思善,则邪恶入之。咸知饰其面,不修其心,惑矣。夫面之不饰,愚者谓之丑;心之不修,贤者谓之恶。愚者谓之丑犹可,贤者谓之恶,将何容焉”
又再背《女孝经》:
“妾闻天地之性,贵刚柔焉;夫妇之道,重礼义焉。仁义礼智信者,是谓五常。五常之敬,其来远矣。总而为主,实在孝乎”
夏依苏声音清脆,口齿伶俐,行云流水般把《女训》和《女孝经》一字不溜背下来。她心中得意,这下,祖母在她的鸡蛋里再也挑不出骨头来了吧?哼,别说抄满一百遍,就是抄了三四遍,她基本上就能背了。
背完后,夏依苏问:“祖母,怎么样?我没背错吧?”
老夫人颌首:“倒是全记住了。”
夏依苏又再问:“祖母,那我是不是可以回落梅院了?”
老夫人挥了挥手:“嗯。回去吧。”
夏依苏一阵欢呼:“我可以回去罗!”
老夫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这孩子,脾气太冲动了,做事不顾后果,再不改,将来嫁人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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