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依苏说到邓尔康往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唾液,“呸”了一声,说“我真是衰,倒了八辈子霉了我!竟然在这儿遇到一个傻子对着傻子,本公子原来的好心情没了!要吐了!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那样恶心”的时候,太后铁青着脸,面部的肌肉不断地抽搐着,双眼喷着火,愤怒的眼神如一头怒发冲冠的母猫,尾巴的毛都给竖起来。
她重重一拍桌子,厉声说:“这姓邓的小子,是什么东西?也太不像话了,胆敢这样辱骂宇儿!”
夏依苏又继续说下去,说到白鹏是如何教训邓尔康,又说到他竟然暗箭伤人,再说到白鹏把他的一条手臂给砍下来,田大年带人出现,最后太子出现,他们不但把白鹏捉住五花大绑,还把白鹏带走,关到天牢里。
未了夏依苏说:“皇帝祖母,这是太子殿下下的圈套,因为白鹏太能干,对中殿下又忠心耿耿,他想利用邓尔康把白鹏除去。”
太后吸了一口冷气,由刚才的怒气冲天变成脸色凝重:“白鹏也太鲁莽行事,竟然把邓家公子一条手臂砍下来。那邓公子,可是皇后的亲侄子,太子妃的亲弟弟。他们怎么会就此罢休?”
元峻宇噘着嘴说:“谁让他骂我,说我是傻子?”
太后说:“可是,白鹏也不能因此把人家邓公子的手臂砍下来呀?让人家邓公子今后怎么做人?”
元峻宇嚷嚷起来:“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白鹏从天牢出来!白鹏不能死!我不想他死!”
太后皱眉,沉吟。
这事关系到皇后,太子,太子妃,还有邓氏一族,为着一个下人,与他们大动干戈,反目成仇,值得吗?这事闹到皇帝那儿,自己也占不上理。太后想着,当初为了元峻宇娶楚明美这事,已与皇帝的关系闹得很僵了,如果为着这事而闹,会不会因小失大?
太后也不是完全为自己着想,她是为了元峻宇。
她年事已高,无法预测自己还能活多久。说不定是两年,三年,说不定一年不到谁知道呢?太后担心,如果她百年归西后,元峻宇怎么办?
他变成了傻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皇帝活着还好,虽然元峻宇得不到他的宠爱,可到底元峻宇是了的亲生骨肉,也不会把元峻宇怎么样。但如果皇帝百年归西了呢?太子元峻武登上皇位,以元峻武的狭窄记仇的心胸,他又岂能容得下元峻宇?
不!太后不愿意为了一个下人,而把皇后,太子,太子妃都给得罪了。
太后说:“这事虽然是邓家公子引起,白鹏教训他就算了,如今把他的手臂给砍下来,这事就闹大了。到底白鹏是下人,这样做太不妥当。”
夏依苏问:“皇祖母,那这事该怎么办?”
太后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由刑部来决定了。”
夏依苏着急:“听说刑部尚书钟永康,他是太子殿下的人,如果由刑部来决定,那白鹏岂不是没命?”
太后看她一眼:“要不还能怎么样?白鹏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难道还要哀家为他降低身份,去找皇后他们论理不成?传了出去,哀家的颜面何在?”
元峻宇忽地大声说:“白鹏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而是,而是”他绞尽脑汁,忽然想到一个词,脱口而出:“白鹏是宇儿的朋友!”
太后训他:“胡说!你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什么身份?‘朋友’两个字,是随便可以说的么?”
元峻宇固执己见,嚷嚷说:“不管白鹏是什么身份,他就是宇儿的朋友!”
太后没有跟他纠缠下去,转头看夏依苏,语重心长地说:“依苏,宇儿糊涂,你也不能也跟着他糊涂。看问题不能只看眼前,还得要为长远打算。有些事情,要衡量轻重,不能因小失大,该舍弃的就要舍弃。不管是皇后,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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