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嗯,而且她还和你长得很像。”
“哦?是吗?呵呵。”孙寡妇笑了两声,又摇了摇头,眼神里闪出一身惶恐,不再理我,转身走回了院子。
郝文斌和肉墩催我快走,我也没勇气再追过去问问孙寡妇是怎么回事。只好随着肉墩和郝文斌往前方村里赶去。
村中的黄光处,十几个村里的长辈提着煤油灯向我们三个走来。
“可找到你们了!”话匣子看见我们四个后,说道,“二丫,这是怎么了?”
“被鬼上身了!”我低头说道。
“胡说!这世界上哪来的鬼!”话匣子白了我一眼,然后走过来,背起了二丫,“少说废话了,等回去再收拾你们!”
走到了村子里面,话匣子叔叔背着二丫向村里的卫生站跑去,肉墩的老爹也一把把肉墩给拽了回去。郝文斌也随着知青队里的人走了。我妈没有来找我,我只好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家门。
已经是半夜了,家里的煤油灯还亮着。我娘手里拿着一根烧火棍坐在门口等着我。
“回来了?”我娘问道。
“嘿嘿。”我乐了,呲牙笑了笑。“回来了!”
“过来告诉娘,你干嘛去了?”我娘的语气有些缓和,挥手让我过去。
看着我娘手里的烧火棍,我哪里还敢过去。我摆了摆手,打了一个哈欠,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好了,我要睡觉了,睡觉了。”我说完之后就转身向着自己的屋里跑去。还没跑两步我娘就追了过来,一只手拽住了我的耳朵,另一只手拿着烧火棍就往我的屁股上打。
“让你晚上不睡觉瞎跑?让你不听话?以后还敢不敢了?”我娘一边说,一边训喝道。
我疼得咧着嘴,连忙说:“不敢了,不敢了。”
那晚,我娘将我狠狠揍了一顿,打得我屁股快开了话,疼得我白天都不敢坐椅子了。第二天,为了避开正在火气上的老娘,我一大早,吃了点饭,就提着粪篮子去外面捡驴粪蛋了。
我忍着屁股地疼,漫不经心地捡着,大早晨的也没有多少驴粪蛋可以捡,我其实就是在大街上溜达。从东头到西头溜达了一遍又一遍,粪篮子的粪球也没有多少。
“小三子!”我正溜达着,听到有人喊我。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肉墩。
我转向肉墩,看到肉墩一瘸一拐地向我走来。不用多猜,肉墩昨天晚上回到家里一定也没有少挨了他老爹的打。昨天晚上因为我们四个小孩子的闹腾,那些大人半夜里起来,围着村里找了大半个钟头。逮住我们,不好好收拾我们几个才怪呢。
“肉墩,你老爹太残忍了,比反动派还残忍!”我放下粪篮子,冲着肉墩嘲笑道。
肉墩白了我一眼,说:“唉,别说了,还不都是你和二丫害得,非要去找绿小孩,这下绿小孩没找到,我都快被打成伤病员了!”
“肉墩,咱可是兄弟,这事你可不能赖我啊!我回去也没少挨揍,你不信你过来,我脱下裤子让你看我的屁股,屁股上都红了。”我说道。
“去!滚一边去。谁看你的屁股?你的屁股有什么好看的?”肉墩咧咧道,“不过小三子,你说昨天二丫那到底是咋回事?是不是真的是被鬼上身了?”
“那还用问,肯定是真的。我都看到那女鬼了,太恐怖了。”我侃侃说道。
“女鬼?就是你提到的红衣女鬼?那女鬼长什么样?好看不?”肉墩被我勾起了兴趣,找了地方坐了下来,对着我问道。
我屁股疼得厉害,不敢坐下,站着想了想,说:“好看不好看我不知道,反正长得和那个孙寡妇差不多!”
“啊!”肉墩露出了一个吃惊的表情,“会不会是孙寡妇她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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