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郝文斌背上感到头晕脑胀,浑身冰凉,看着天上灰蒙蒙的月光,眼睛越来越模糊,后来就没有知觉了。
等我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我家里屋的灰色屋顶。
我发现我躺在床上,身上被盖了厚厚的棉被。我的母亲就坐在了床的旁边,正盯着我看。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你要是出点啥子事可让我怎么和你爹交代啊?”我母亲摸了摸我的额头,关切地说道。
“我这是怎么了?”我感到身体依旧浑身冰凉,嘴里嘀咕道,脑子里想起了泛着金光的鬼棺和那满身是红色黏液的孙寡妇。
“郝文斌那小子把你背回来之后,你就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了。村里的葛大夫说你着了风寒,得多休息休息。”我母亲摸着我的额头轻声说道。
“风寒?”我嘀咕道,“娘,不是风寒!是村头的孙寡妇!孙寡妇是特务,我们看到她全身抹着红色的黏液去河边拉上来了一只棺材,对了,还有一个白衣老头,可能是爷爷笔记里面所说的鬼。”
“别胡说!什么牛鬼蛇神的?都是封建迷信!”我母亲瞪了我一眼打断了我的话,“对了,我问你,你爷爷留给你的血红石呢?”
“血红石?”我转动脑子,努力地想了想,“碎了!当时为了救胖墩给弄碎了。娘,你听我说,当时我把血红石塞到了孙寡妇嘴里,砰的一声,血红石就碎了,全都变成粉末了。”
“碎了?竟然碎了!”我母亲有些怅然若失,目光呆呆地看着我,随后又嘀咕道:“唉,这都是命啊!都是命啊!”
我母亲又给我盖了盖被子,然后走了出去。
这几天,我浑身冷得厉害,只能躺在床上盖着厚被子休息,哪里也去不了。
在床上呆了几天,也喝了几碗姜汤,我的病一直也没好,而且越来越严重了。一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地压住了,难受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母亲又请了村里的葛大夫来看过我几次,顺便又给我开了一些驱寒补暖的中药材,可是吃了之后一点儿作用也没有。
我母亲看着我病得越来越严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急的也是团团转。
“我去找二丫她妈一趟,明天让她来照顾一下你,我得去趟县城,把这事儿告诉你爸了!”我妈抹着眼泪对着我说道。
“妈,我没事!不就是一个风寒吗?挺挺就过去了!”我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
那个时候人的意志都是比较强的,得点小病一般连药都不吃,随便休息两天,抗一下就挺过去了。虽然我身体也很难受,不过依然没有太往心里去。
“不光是风寒,不光是风寒,你爷爷留给你的血红石都碎了,这是你命里注定的灾啊!”我母亲也变得神神叨叨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通。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我母亲就收拾了一下赶去了县城。过了早晨,二丫和二丫她妈张婶就来到了我家里。我问二丫,肉墩和郝文斌怎么样了?
二丫告诉我,从那天郝文斌把我和肉墩背回来之后的第二天起,她就没有再见过郝文斌,八成郝文斌是被知青大队里的人给关禁闭了。至于肉墩,二丫说肉墩和我一样,也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呢。
“都是那个孙寡妇害得!那个女特务,等我病好了,肯定绕不了她。”我嘴里恶狠狠地嘀咕道。
二丫和王婶在这里照顾我了一天,等到第二天的时候我母亲还没有回来。县城虽然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但是也不至于一天都赶不回来。
第二天中午,二丫和王婶又给我送来了饭,这让我很感动。直到现在我也一直再怀念那个时候的人性,朴实c善良c纯真。
“王婶,我娘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