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c肖二人住得比较远,曾芸让小路先开车送他们回去,自己和杨昆站在门口台阶下说话。
看着面色微红,眼睛却依旧清澈深邃的小男人,曾芸问他:“你和周局长是亲戚,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杨昆明白她的意思,是在质问他为何放着周学礼的关系不用,偏要费这么一番手脚?
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说:“我要说这个叔叔刚认下没多久,你信不信?”
这话其实多少也有些水分,以周学礼目前在易阳的影响力,替他向各大行的一把手打个招呼,只要手续齐全,贷个十几二十万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杨昆觉得,人情关系,维护不易,自己能搞定的事,还是尽量不要给对方找太多麻烦。
人情,总是越用越薄的。
想到这里,他蓦然醒悟过来,原来自己的潜意识里,早已把有过一次亲密接触的曾芸划入了“自已人”的范畴。
曾芸猜不到他脑子里的诸多念头,只是双臂环胸站着,用欣赏和探究的目光静静地打量着脸上写满沧桑世故的少年,偶尔和他对视一眼,浅浅一笑。
直到捷达车的灯光刺入眼帘,曾芸才觉察到,原来两个人已经相对无言地站了十几分钟,她掩饰般地撩了下额前的刘海,问他:“先送你回去?”
杨昆掏出她送的呼机看看时间,摇头说:“太晚了,浑身酒气怕回家挨骂,我就在这开个房间凑合一夜得了,曾姐你早点休息,今天的事,劳你费心了。”
曾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握着他右手四指轻轻摇了摇,走下台阶,拉门上车。
小路将她送到楼下,自行回旁边的职工宿舍休息,曾芸上楼,开门,踢掉高跟鞋,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寂静c空旷的房间发呆。
恍惚之间,意识仿佛回到了那个暴雨倾盆的夜,不满10岁的儿子就睡在一墙之隔的小卧室里,她和他在床上c在沙发上c在阳台上c在浴室里,袒裎相拥,抵死缠绵,疯狂索取
“当c当”墙角的自鸣钟响起悠扬的报时声,将曾芸从失神中惊醒过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身体,感觉到双腿间有股羞人的湿意。
端起印花玻璃杯,将已经凉透了的清水一口气灌进喉咙,浑身的燥热却丝毫得不到缓解,曾芸怔怔忡忡地走进卧室,看着床头的电话发呆。
半晌之后,她咬着牙抄起了听筒,开始拨号,1-2-6
“您好,126人工台为您服务”
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曾芸鼓起勇气,刚要说话,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话机旁的相框。
痴痴地看着一家三口的甜蜜合影,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催促声,心里忽然泛起一阵难以言状的反感,啪的一声,狠狠地挂上了电话。
捂着脸静坐片刻,她站起来,脱去小西装c针织套裙c肉色长筒袜然后披上棉质睡袍,走进浴室,习惯地坐在马桶盖上,将手伸进睡袍下摆
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杨昆裹着毛巾被从浴室出来,扯过薄被盖在身上,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呼机出神。
半个小时个小时直到睡意涌上脑海,呼机也没有如他期待的那样震动起来。
释然地笑了笑,摒除脑海中的绮念,杨昆翻了个身,闭上双眼。
半梦半醒之间,听见有人敲门。
初时还以为是被酒精刺激得出现了幻听,他没当回事,几秒钟后,房门又响了两声。
杨昆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赤着脚跳下床,走了两步,才省起自己只穿了条平角内裤,捡起扔在地毯上的毛巾被裹住身子,一颗心砰砰乱跳着走到门后,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付勉强称得上淡然自若的笑容。
拉开房门的瞬间,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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