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第二棍砸了个空,用力过猛,反而把自己带了个趔趄,棍头磕到水泥地面上,震得他虎口发麻,险些拿捏不住。
杨昆向前冲出两步,匆忙间回头看时,见那小子单手支地,正狼狈不堪地要爬起来,而他的同伙正在低头去路边找家伙,知道机不可失,拧腰转身,脚底发力猛蹬,几步蹿到还没站直身子的家伙面前,一记凶狠的右勾拳,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的左腮。
惊怒之下,杨昆这一拳出手极狠,直砸得那小子的脑袋像弹簧一样猛地向右肩摆了过去,“喀吧”一声脆响清晰地传进杨昆的耳朵里,也不知是下颌脱了臼还是颈骨错了位。
刚才挨那一棍只是猝不及防,要论街头打烂架的经验之丰富,两世为人的杨昆甩这俩醉鬼八条街都不止,不等那小子从晕眩状态中回过神来,一把攥住他依然拎着棍子不放的右臂,右手出拳如风,“噗c噗c噗”,一连三拳,全招呼在他毫无物理抗性的脸上,尤以最为突出的鼻梁为重灾区。
抡臂挥拳之间,几滴水珠一样的东西洒在杨昆的脸上,热乎乎的,他也没空理会,劈手夺过那小子手里的棍子,入手四棱带方,像是凳子腿一样的家伙,上面湿漉漉c粘乎乎地,手攥上去直打滑,黑灯瞎火地一时看不清沾的的什么东西。
举手要往他脑袋上砸时,脑子里残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了杨昆,胳膊往下挥时就拐了个弯,依样画葫芦地砸在他肩膀上。
杨昆长期坚持锻炼,肌肉c骨骼的强度和爆发力不知道比他强出多少,这一棍砸下午,比他自己挨的那一下要重得多,只是那小子脸上一连挨了好几拳,包括鼻梁在内的骨头都断了好几处,口鼻之间全是鲜血,神智都不清醒了,一时也感觉不到肩头的剧痛。
觉得攥着对方胳膊的左手往下一沉,知道这家伙已经暂时失去了还手能力,杨昆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就势松了手,任他推金山倒玉柱般地扑通一声栽倒,抬眼看他的同伙时,那小子还在撅着屁股从地上找家伙。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从杨昆骤然遇袭到形势逆转,也不过才秒的时间。
那小子也是喝多了酒犯迷糊,见同伙率先动手时,怕被他手里的棍子误伤,第一时间不是上来帮手,而是习惯性地去地上找砖头,便道上堆得全是一尺多厚的积雪,乌七麻黑地伸手乱摸,又哪能这么容易就能从雪堆里找块砖头出来。
放倒一个之后,杨昆心里怒气未消,也不管另外那小子手里有没有家伙,几步迈到他面前,抡棍子就砸。
匆忙之中,那小子抬右臂挡了一下,杨昆手握的这半截凳子腿上沾满了不明液体,滑不留手,这一下用力猛了,被他胳膊一挡,拿捏不稳,竟脱手将棍子甩飞了出去。
杨昆手下毫不迟疑,趁那小子脱口痛呼之际,左右开弓,一连七c八拳,全擂在他胸腹之间,随即双手齐出,勾住对方的后颈用力下压,屈膝抬腿,一个膝撞正顶在他脸上。
他平时坚持不懈地进行空击练习,这几下就看出威力来了,一秒多钟的时间内连出七八拳,拳拳到肉,如此剧烈而极具爆发力的动作,全凭腰腹的力量支撑,要换了寻常人,先别说肌肉c关节的强度和韧性够不够,就连自己的五脏六腑都不一定能经受得住如此频繁c激烈的震动。
即便那小子身上厚重的军大衣抵消了一定程度上的伤害,也被这几拳锤得肝肠欲断,脸上又挨了一记垫炮,鼻血横流的同时肠胃翻涌,“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多亏杨昆闪得快,才没被喷个正着。
浓烈的酒臭和发酵的食物混合着胃酸的味道,呛得杨昆刺鼻欲呕,也没了继续痛揍对方的欲~望,松开揪着对方衣领的右手,任凭他软软地跪倒在地,在狂风暴雨般地发泄了一阵子后,威胁暂时解除,才觉得左边肩头痛入骨髓,被怒火烧得狂热的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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