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琳眼里,杨昆的行为c想法和她父亲那种纯粹的商人多有不同之处,不过她是那种秀外慧中的女孩,自觉和杨昆认识的时日尚浅,关系没熟到那份上,心里虽然疑惑,却没有宣诸于口。
陈动倒没有这方面的感觉。
此前听陈静说过一些杨昆的事,他知道这位准姐夫出身一般,要是没点阴人或自保的手段,也不可能把生意做到现在这个份上。
就像陈树德经常教育他的那样,耍小聪明c背后阴人不是王道,可官场也好c商场也罢,要想站得直,坐得稳,在为人处事方面就不能拘泥于律法c道德的桎梏,能做到奇正相辅,方能无往而不利。
话说回来,论背后阴人的狠辣c老练,像杨昆这点小手段站那些当官的面前根本不够瞧的。
官员家庭出来的孩子虑事都比较周到,言传身教之下,陈动深谙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想到以后在中关村开店做生意,免不了得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多树敌不如多交友,见这几个混混主动服软认怂,也就不为已甚,连对方东拼西凑送过来的2000元赔礼也只收下一半,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算揭过了这段梁子。
在杨昆看来,怎么处理这几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小混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无良店主的反应。
虽然那两口子到现在也没露面,不过杨昆觉得,对方越晚露面,越说明其为难之处,盘下其店面的机会就越大。
一念及此,他突发奇想,自己这么处心积虑地帮陈动谋夺对方的店面,其行为和当初赵一民觊觎他家宅基地的做法是何其相似?
转念又一想,他这么做是不齿那店主的卑劣品性才略施惩戒,赵一民则是纯粹的见财起意c仗势欺人,过程相似,性质不同。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开始深刻地反省自己,好歹也是身家过亿的大老板了,跟那种小人物较劲有意思么?
可反过来说,天天坐在学校里等着别人替他赚钱,看着账户上的数字不断增加,这日子过得如此安逸又毫无追求,不想办法给自己找点感有趣或恶作剧的事,也未免太无聊了些。
毛伯伯他老人家也说过,与人斗其乐无穷嘛。
经过一番强烈的自我暗示与心理安慰后,他心底那点负疚感便也消失不见。
然而,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险些让他闪脱下巴。
临傍晚的时候,韩风雷给他打电话,说:“那两口子可能跑了。”
跑了?
听他这么一说,不但杨昆愣了,连陈动也有点难以置信,“他店里那么多存货,加起来十好几万呢,这一半天怎么可能处理得完,难道都不要了?”
存着这样的疑惑,陈动也没心思在医院装病号了,拉着林琳上了杨昆的车,风风火火跑到中关村,隔着马路一瞅,果不其然,店门紧锁,门前还围了不少人,正群情激奋地议论纷纷。
这下陈动更纳闷了,也没听说那两口子平常得罪过这么多人啊?
见韩风雷也站在人群外围看热闹,几个人就下车过去和他碰头,问他什么时候发现的,他说:“我给那孙子打了几个传呼,不见他回电话,就觉得不对,过来一看,已经成这样了。”
杨昆问他:“那口子住的地方看过没,别的常去的地方呢?”
韩风雷朝人群努努嘴,“早有人去找过了,连个鬼影都没有,现在还有人在那边守着呢。”
陈动挤进人群,隔着窗户朝店里一瞅,柜台上c货架上空空如也,这才终于确定,那两口子竟然真的丢下一屁股烂账,连夜收拾细软跑路了。
跑了
这一下,不但陈动的医疗费和“精神损失”没了着落,就连杨昆精心准备的台词和演技也全白瞎了。
他心里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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