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是风纪远带领大军出发的日子,归期未知。这夜揣着心事的安乐心如何能够休息好呢?吃罢晚饭,乐心将白日采买回来的布料精心裁剪,她的女工算不上精巧,勉强只能算是入得了眼而已。还有半月时间就入秋,想必北方的天气会凉的早,她想亲手为风纪远缝制一件斗篷,入了秋他可以披上战场,假若是冬日还回不来也不还能帮他御寒。只盼着这可恨的赤峰能早点被打回老家去。暗红色的布料厚重而阔大,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郑重的做这种东西,针线在她指间来回穿/插,没有多长时间指尖已变红。
而与此同的风纪远正在与祝平安见面。
祝平安半靠在床上,风纪远坐在不远处,旁边坐着李锐。风纪远觉得祝平安有些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想到他去行刺司桓宇,便觉事情不会有那么简单。
风纪远盯着虚弱的祝平安,那神情容不得对方说一点谎话:“阁下为何闯进我将军府?”
祝平安清秀的脸上倒是露出了几分笑:“风将军您是想问我为什么刺杀司桓宇吧?”
李锐闻此看了一眼风纪远,风纪远不笑不怒,威严自显:“这我当然会问!不过,本将想先知道的一件事是你行刺内子之后又躲进内子的宜心园不会真就这么巧合吧?”风纪远阅人无数,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面前的这个人不屑于撒谎!
祝平安因为咳嗽扯动了伤口,平息了一阵之后,喘息着说:“风将军,我要是说这是真的巧合,您会信吗?”嘴角的笑充满了哀伤c苦楚和愤恨,“我真正要杀的是司桓宇那个狗贼!”
风纪远示意李锐不要开口,听他说下去。
祝平安不好意思地笑笑:“想不到误伤了令夫人,这个我可以道歉。那时候我见司桓宇那么紧张她,还以为呵,是我判断错误。”
司桓宇紧张她?风纪远心中的那点介怀和不安此时又冒了出来。
李锐一拍大腿,气哼哼的道出了风纪远的心声:“早就知道那小子不怀好心,我们将军府的夫人凭什么让他去紧张?妈的!”
“先不说这个,本将想知道你刺杀庸亲王的缘由!”风纪远不想让别人讨论安乐心,至于司桓宇的事
“缘由?哼,风将军可还记得祝和吗?”提起自己的父亲,祝平安便想到了当年他如何偷偷躲在人群中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兄弟以及全府上上下下两百三十七口全部被砍了头,还有那个代替自己去死的小男孩。他逼着自己看,逼着自己记住,汩汩的鲜血,滚落的头颅,倒下的一具具无头尸,让他呕吐了好久。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坐在高处的那个男人!年仅13岁的祝平安咬破嘴唇,向天发誓,血海深仇,一定要让司桓宇血债血偿!
“前丞相?”风纪远当然记得他,那时他还小,但是祝家的事当年闹得满城风雨,祝和贪污受贿c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被处以极刑。
祝平安苦笑,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想到枉死的父亲,那个自己曾经无限崇拜的父亲一心为国,居然遭受如此下场:“不值啊!”男儿泪滑下清秀的面,“祝和一生为国,到头来,皇上黑白不分,偏听偏信奸佞小人。证据?那些证据根本就是司桓宇他伪造的!只因祝和发现他与赤峰有异常来往,便被他以莫须有的罪名灭了口。”
司桓宇通敌?事关皇帝的亲弟弟,这事非同小可。且又是八年前的旧案,这事没有证据不能只听这个人的片面之词。风纪远略一思考:“你是如何知道的?”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
祝平安仰头凄惨一笑:“我叫祝平安,就是当年祝家唯一一个漏网之鱼!对于司桓宇,我没有证据指证他,我父亲好不容易收集的一点证据都被他毁的干干净净。”
果然是祝家人
“所以你就想到刺杀?”李锐忍不住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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