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依法处置,但对功臣之后是否还该留些体面而且史太夫人于国有功,贾贵妃侍奉圣上,累累功劳,还请皇上三思。”
大皇帝正待开口,抬头却见忠顺亲王过来,心下暗赞好利索,脸上却不动神色,只等他们都行过礼,才笑道:“爱卿累了一夜,气色不错情形如何”大皇帝言有所指,忠顺亲王的那些事儿他都听说过,因此也更放心;至于抄家时偷懒睡觉夹带藏私那都是常事,但大皇帝绝对想不到忠顺亲王会在昨夜做下那事儿。
忠顺亲王含糊其辞道:“启禀皇上,遵旨办事,不敢稍有懈怠。现在大致已了,证物赃物已经送来,请皇上御览。涉案之人,已经送交大理寺;另有查抄清册一份,并呈圣裁。”
大皇帝接过来大略瞟了一眼,又问道:“史太君情形如何”
忠顺亲王瞅一眼北静王,恭敬的回道:“启禀皇上,遵照旨意,太夫人的院子并没敢动。眼下有四个大丫头c四个小丫头c四个婆子服侍,院子外另有锦衣卫看护,听候调遣。太夫人卧病在床已久,臣在时她一直未醒,并不曾说上话。”
大皇帝点点头,沉吟道:“史太君年事已高,前些时候御医去看过,神医也去过,回来说老人家心里有事儿,症结不解,贵恙难愈,既然如此,也是天意。传旨下去:一会儿让御医再去诊视,善加救治;太夫人于国有功,虽然子孙不孝,很不该牵连老人;锦衣卫要小心听候差遣,太夫人所需之物,如数拨付”说着也有些叹息。
“启禀皇上,如今荣国府纷乱,太夫人是依旧留在荣国府,还是迁居他处另外大观园内潇湘馆并未查抄陈公公手里有太上皇的密旨,赐林姑娘享长公主之礼,因此臣等不敢造次”忠顺亲王回完话趁大皇帝神色尚可,赶紧交代此事。
大皇帝缓缓的点头,吩咐道:“史太君病重,不宜随便挪动,爱卿吩咐人好生服侍即可。林姑娘朕知道了,父皇既然有旨,遵照便是。”
北静王听在耳里,倒也无话可说,心下却还是不大放心,不仅锦衣卫做事他不放心,忠顺亲王做事他也不放心,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干着急。
大皇帝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忠顺亲王,想了片刻,开口道:“爱卿累了一夜,先下去歇息,等此事完结之后再论功行赏。水爱卿想来也是担忧了一夜,不如再辛苦一趟,带着御医前去看侯一下史太君,若是贾府有什么事,可酌情处理,或者来奏明。”
二人都是巴不得这一句,当下谢了恩各自走开。
北静王也顾不上回府,忙点齐侍卫及属官,又交代其他家奴随后前去,便摆驾荣国府。
且说贾府眼下的情形,用一个字形容最贴切,那就是:“乱”
但贾母的院子里,却出奇的安静,比平时还要安静许多,因为没有了来往请安的人,也没有里外收拾干活的人,里边的人轻易不便出去,外头的人得了忠顺亲王的谕示,轻易也不敢进去,抄家也大致结束,来往的人也少了,因此,不论外头怎样,院子里此时安静的出奇。
鸳鸯陪着琥珀悄悄哭了一会儿,到底心下有数,而且贾母尚在,自其他人被撵走之后,这里再也没有人进来打搅,暂时也不便太过哀戚,便劝着众人止了泪,开始做些打算。
这个时候没有别的主子,鸳鸯又是头一个大丫头,便当仁不让的做起主来。头一样,不论如何,一定要服侍好贾母,不能惊,不能乱,不能急。次一样,听从忠顺亲王的吩咐,照着规矩做事,等候别人救助;而不要轻易去对着干,以免自取其辱。还有也是比较重要的,鸳鸯做主,从贾母的体己里取出些金子来,每人赏了十两黄金,让她们小心服侍贾母,为主尽忠,日后也有个依仗。而且金子好带,兴许能稳妥的避过那些查抄的强盗。
众人都千恩万谢的谢过,又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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