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逆贼谁都可以逮捕归案,还用上奏章”知县听着愈发来气儿。
“他就是一疯狗。你说,他祖上姓什么呃是谁的门下”穗儿指着才刚回话的隶卒,厉声问道。
“知知县大人贵姓范,是淮阳王的”可怜的隶卒,夹在知县恶狠狠的眼光和穗儿的剑锋下,也不敢不说,也不敢全说。憋了半天,还是先保命要紧,才得瑟着应道,“大人容禀,小的好汉,他是淮阳王妃的堂叔。”
“恩,知道厉害就好,别叫好汉,爷我”穗儿转过来盯着范知县,冷笑道,“我六品御前侍卫,在这里能说话吗还是欺辱朝廷命官,扰乱公堂你一个知县,是不用上奏章,也上不到御前。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将你的话都写进去,一会儿就让人带回去。看看这王妃的堂叔,多威风。连归灵侯大驾也挡,我们主子也敢冒犯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御前侍卫除了范知县,别的都晕了,彻底崩溃刚才那个隶卒瘫倒在地,擦着一脑门的汗,想想幸好说了,而且这亏吃的不冤。御前侍卫,那他的主子又是谁御难道这么大的轿子,里面坐着的是大皇帝听那声音,浑厚有力听音而威慑力十足,大概想到这里,连被削了耳朵的门吏也没话了,今儿栽了
要说,这会儿还是范知县见多识广,沉着冷静,脑子想一遍,也不糊涂,冷笑道:“御前侍卫又如何人各司其职各负其责,这是我的公堂,你们就不能随便扰乱。若是公干,自然该摆驾前来;若是私事儿,这还是扰乱公堂”
要说,他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除了淮阳王格外尊贵之外,就没听说大皇帝出京了,那这御前侍卫回家路过什么的,就不用怕了。御前侍卫和内官相仿,虽然品级可能会高些,但大多管不上他们。这会儿已经闹成这样,而且当着那么多本县官吏,不能丢面子。就算硬扛也得扛下去。再则说,就算来人是个官,也得遵守朝廷礼制,这个文章他懂。
黛玉众人也是一头冷汗,这县令不是一般的强悍,头疼。正在迟疑,齐文感觉到凤辇里一阵阵火气,烤的一身火热,忙淡淡的问道:“那我呢”
“你又如何这是朝廷公堂听清楚了公堂朝廷重地,谁都不能扰乱。”范知县底气也足,好像也没听清齐文的身份,看他一个孩子也出来逞能,这是这年头,打劫都得趁年轻。就算你再衣冠楚楚,也不能和淮阳王比,也躲不过一个“理”字儿
“侯爷”赵尼在一旁摇头,都说“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就是这些飞扬跋扈的小官小吏最可恨可怕之处,仗着一点儿歪“理”,就能做好大一篇文章,还让人不好应付,想了想道,“范知县想来弄错了,归灵侯返乡探亲,途经这里,找你找不到,不过是到大堂来等着,顺便告个状,怎么就扰乱公堂了,又怎么欺辱朝廷命官了你安罪名也小心点儿。也看看我们主子,别说是你公堂,就是朝堂上她也未必高兴去说话”
黛玉和佛爷对视一眼,还是赵尼的话说的在理,难怪他们都不会和这些小鬼周旋。但是,这事儿,只怕还没完。
果然,范知县不过愣了一下,极不情愿的看着齐文,勉强行了个礼:“下官见过归灵侯。不知侯爷有何贵干,又有什么事儿要告”
齐文冷冷的看着他,极其僵硬的回了半个礼,淡淡的道:“赶紧收拾县衙,预备接驾。至于告状,看样子是不用到你跟前告了。好姑娘这,怎么说”
“算了,见礼吧。”黛玉迟疑片刻,听范知县的口气,大概也不会买齐文的帐;不拿出身份来这事儿大概还难了,而且要在县衙驻跸,少不得还得亮身份。
陈公公等听得这话,大概淮阳王的势头也只有黛玉能压得住,少不得,赶紧屏退闲杂人等,还有些隶卒迟疑的,一见齐文的样子,而且好家伙,是个侯爷赶紧抱着脑袋捂着耳朵退到外堂去蹲着吧。只等内堂清肃完毕,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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