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几乎与自身一模一样的雕像前,眼睛很少转动。
“泉不分利。”女子念出一句,所有雕像瞬间化作泥尘,散落在地面。
男人抖掉黑袍上的尘,“你一点变。”
“值利。”
泥尘聚积在一起,化成一张石床,女子把尸体从背上卸下,平放在床上。
“你离开了海洋,由一条龙化成人形一直躲在地心深处,到底是为什么?”男人一边问一边坐在石桌前。
“俾崔。”
“好吧,我知道自己爱管闲事。但对我来说,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迷团。我不懂你,就像你不懂我一样。”男人掏出小石刀,那是她用雕刻的工具。
“分利。”在她凝视之下,小刀碎成一团尘。
男人弯起嘴角,“归来。”手上的团尘凝聚成小刀,“你拥有现在,但我能改变过去,刚好互相抵消。”
她低头切开尸体的伤口,用的就是那把小石刀。
男人回头一瞧,手上的是一团泥尘。
“好吧,你赢了,我不想无休止地继续,凡事总得有头,就像世界末日一样。”*起来,背过身去看窗外,“辰,我厌倦了这种重复,一次次的伤心难过,我能体会你当初选择离开大海的心情,我们都是没有未来的人。”
她停下手,看一眼男人的背影,“琉于遮利。”
他微笑着摇头,“谢谢你,但我不想呆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子弹头从尸体中取出,缝合上伤口,她站起来,退到墙边,“牢梵。”
男人转过身来,看着她说:“辰,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会为你送上最后的祝福。”
他走到石床前,凝视上面的尸体,念出咒语:“大地在震怒,河水在翻涌,让旧世界崩塌吧,我将在黑暗中转生。”
安琪走出山洞,在夜幕下一路小跑,营地里静悄悄,走入昏暗的度假屋,床上空空的。凯明去哪里了?
她回到屋外,将小雅母女的尸体掩埋。这里地处偏僻,一个人呆在营地有点吓人,黑豹帮的人随时会返回,得有些防备。
瞭望台上倒是有一挺重机枪,但难以驾驭,好在地上有一把*。这时,下方传来一声异响,她举着枪走下瞭望,湖边的草丛有动静,屏住呼吸,枪嘴靠渐渐靠近。
沙
小狗从草里跳出来,摇着尾巴汪汪叫。
她松了一口气,摸摸它的脑袋,“老白,差点被你吓死了。”
将狗放入屋里,让它负责看守,已是凌晨三点,太累了,到床上睡一会,抱着枪把入睡。
晨光照进车窗,迷迷糊糊中醒来,身体上下颠,有点想吐,外面是一摆快速后移的桉树,汽车行驶在县道上。
“如果要吐就说一声。”
叶文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胶袋,但好一会也用不上,就放回座兜里。
不能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吐,强忍着恶心,从来没试过晕车,可能是因为身体状况差的缘故。
她的手伸过来,摸一下前额,“烧已经退了,要是还觉得难受就把这药吃了。”
药丸是用纸包着,两小粒,也不知是什么药,拒绝她了。听说昨晚的病情挺严重的,当时人已经陷入昏迷,医生清洗了伤口重新包扎,否则不但腿要废,人也要完蛋。
“谢谢,虽然你不是一个好人。”
她耸耸肩说:“其实我是接到组织任务要到县里走一趟,并不是专程为了救你。”
这应该是真话,小雅母女虽然不是她亲手杀害,却是见死不救,更何一个不相干的男人。
“我们要去哪里?”
她抱起双手回答:“去县城,处理一个叛变的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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