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在黄泉路上遇见那些冤魂。”
他的脸转过来,“你呢?你犯了什么事?”
“食人。”搭话不是为了攀谈,而是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男子一愣,闭上嘴巴。
车队出了市区,外面只剩快速后移的路灯和树影。
“瞧,是月食。”他指着窗外大声说,“天哪,没想到在临死前,还能观看最后一次奇观。”
他该不会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吧,谁都知不过是月亮跑到地球阴影里,没什么稀奇。
月亮闭合,四周的光线暗下,夜空竟飘下片片雪花。
“天降异象,冤魂索命?”他揪揪手臂,弄得手拷当当响。难怪他如此激动,冬天早过去,在终年无雪的南方出现这种景象,是天下奇观。
长车里的司机向对讲机说上几句,车队开始调头往回走。
“怎么回事?”对面的男子四处张望,车队显然出了状况。
几分的时间,路面开始结冰,轮子在雪地里打滑,车队停在郊区,穿警服的司机和同僚用手刨开轮坑的冰雪,所有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司机挖呀刨呀,十指竟然冻结了,抬起头,在旁边推车的同事全部一动不动站着,脸上头发衣服蒙着一层白霜,眼睛睁着但不再转动。
司机一停手,全身在发抖,爬起来往车头方向跑,没几步双腿一抽,栽倒在地上,冰迅速爬上他的身体,他在雪地里嚎叫两声,张开嘴巴变得坚硬,冰霜在脸上扩散,瞪大的眼睛冻凝,他成为车外其中一具冰雕。
车内温度骤降,对面男子重复往手心呵气,身体依然在颤抖,“天降异象,冤魂索命......”他没完没了地重复。
“闭嘴!”
他一愣,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
再等下去会与车外的人一样冻成冰雕,先摆脱栓着左腕和扶手的手铐,抽了抽,除响当当,手臂没有一丝脱离的迹象。
“别再白费力气了,如果像你这样随便抽抽就能脱离手铐,岂不是逃犯满街跑。”
一个瞪眼,他不敢再说话。
他说得没错,正常情况下,手掌是无法穿过手铐,那在不正常情况下呢......
咔,拇指骨响一声,但不能从手铐中脱离,再来一次......
“你要干嘛?”他睁大双眼,似乎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会挥右肘砸自身的左腕。
砸的又不是你,你抖个屁呀!
咔,拇指完全走形,咬牙一抽,手掌从铐孔里穿出。
手疼得发麻,贴在结霜的玻璃上,先给冰敷一下,当务之急,要重新发动汽车给车厢供暖,隔着观察窗望去,钥匙还插在驾驶室方向盘上。
小门锁死,要绕道到外面再到达驾驶室,只能冒寒气前行。
“嘿,你要干嘛?这大庭广众......”
“闭上嘴巴,不然现在就吃了你。”
脱下他的囚衣,但衣服卡在手铐上,撕开袖子才能取下。
身上穿两件衣服也不一定能安全到达驾驶室,气温不断下降,留在后车厢只有死路一条。
深吸一口气,手缓缓伸向门把,“等等。”他缩起光光的身子说,“出去时麻烦把门带上。”
哐,推开门,寒风迎面,拉紧衣服裹住哆嗦的身体,绕开两个冰封的警察跑到车头,门把上结着一层厚冰,一肘挥过去,冰碎开哗啦哗啦落在雪地上。
人坐进驾驶室,门合上,嗒嗒嗒......电启动在空响,快点,要是连油也冻结,将会失去生存希望。
咔隆隆......引擎运转,空调口吐出风,驾驶室暖和起来,热气在玻璃上凝出水珠,车窗一片迷蒙。
轮子在雪地上空转两圈,冰块碎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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