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了匍都,天色也随之一变。
在那个地方,yi霾满布的天空响起隆隆雷声。
最适合的形容就是森林中的草原或一片荒野,除了暴风雨之外,车夫还得提高警戒担心狼qu出现,一边驾驭手里的缰绳。相对的拉车的驮马倒是已经习惯了,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半点胆怯的模样,仍安稳踏实的向前迈进。
从一个星期前出发的那天算起,头顶那片雨云似乎也跟着这趟旅程一起移动。无所谓,反正就要结束了。因为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
优贝欧鲁卡忒榭雷提斯安然自得地随着马车的颠簸晃动身躯。
坐在他对面的人穿着大外套,整张脸覆在帽兜底下一动也不动。一开始优贝欧鲁还会东拉西扯试着引她开口,但还是毫无反应,所以这几天也没再去理会了。
反正该吃饭时她也会吃,总之是饿不死啦。
不久后,马车终于来到这片荒野的交界处。
这里是森林的一隅,一幢背对树林的大宅邸。
位于匍都的西北方,约三百公里处。
想来到这里得攀过多少座山巅啊。再花上几天继续前行的话,就会到达岛屿的尽头,望见湛蓝大海吧。其实走入这片深不知处的森林原本就跟自杀没什么两样。
当然这辆马车并不会进到森林里,而是缓缓驶进宅邸的正门。
再怎么客套,最适合这栋建筑物的形容还是废墟一词。
敞开的铁门完全锈蚀腐朽,加上藤蔓恣意生长rao,早已丧失原有的功用。庭院同样也被弃置不再花心思照顾,草木随意生长、喷泉满是脏污,只勉强留下一条堪堪可走到主屋玄关的小径。这栋建筑物的外观当然也同样残破不堪。墙壁和铁门一样爬满藤蔓。屋脊经过长时间的风吹日晒也覆着一层厚厚的污垢——数百年前,这里原本是一栋光彩夺目以第一期普雷普风格所建造的风雅贵族宅邸,可惜现在已经全然看不出原貌了。
但只要用心注意,便能发现一些诡异之处。
都已经如此荒废了,屋檐却没有毁损崩坍的迹象,随处可见的窗户也没有破损缺少。玄关这附近的杂草甚至有被好好修剪过。
马车停在庭院中央。
优贝欧鲁握住那个人的手,将她牵下马车,走向眼前这座宅邸的大门。
未经确认就直接推开门。
建筑物内部的风格倒是骤然一变。
进入玄关,触眼所及便是一座庭院。
在大厅铺上土壤种植草木。镶在天花板上的玻璃窗可以看见天空的模样,红地毯的两侧关成花田。羽虫在屋内飞舞,地上还有蜥蜴和蛇悠哉地爬行。
“有人在吗?大小姐?”
一走进厅堂出声叫唤,没多久就传来了回应。
“我都听到了,欢迎你来呀。”
中央楼梯的那头,一抹身影正从阶梯中段的平台缓缓走下来。
是一位相貌与众不同的淑女。
年龄看起来差不多二十出头,细长的鼻眼与高贵的容貌透露出贵族特有的气质,连走路的方式也看得出她的身分并不一般。
但是,穿在她身上的并不是高雅的礼服。
而是一件丧服。
穿着丧服出现在这种地方,就像不经意泼了一滴黑墨似的,她全身上下净是一片黑。
那身丧服就不用说了,就连手套、覆盖头部的薄纱、披泄在身后的长发、透露出些许病态的双眼、还有点抹在唇上的胭脂也都是一片黑。
相对的,微可窥见的肤色则更显得洁白剔透。站在这座绽放着色彩鲜艳的花朵与孕育翠绿草木的庭园里,给人一种只有这位女性身上的色彩被剥夺了的异样错觉。
“好久不见了,优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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