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弗格顿时感觉到视线中有股异样感。
正确来说是对面的座位。贴附在坐垫上的毛料一部分被沾hi。
呈现深浓的红色,仿佛将水打翻一样。弗格当然没有携带饮料。本来以为是天花板漏水,但外头没有下雨。由此来看——这股异样感顿时变得更加强烈了起来。
天花板没有滴下水,座位的水渍仍逐渐扩大着。
不,不是扩大的问题,已经根本已经不是水渍,形成了一潭满溢的黏质状水洼,红色的毛料甚至冒出阵阵气泡。
弗格摆出架式,他已经看出这个现象代表了什么。
水洼自座位上倾泄而下,开始汇集在弗格的脚边,随着一个不舒服的声音,从水面上出现细瘦的手臂。紧接着是肩膀、头、iog、腰、脚。
对方睁开紧闭的双眼,唇.瓣浮现一抹浅笑,水洼聚集在一起,逐渐附着在对方的身体上。惊悚的是,y体慢慢凝结固化,呈现出布料的质感。
“哥哥,好久不见。”
她粗鲁地拨起蓝色的发丝,并说道。头发已经不再hi濡。
“拜托你有点礼貌跟常识好吗?”
弗格坐着原处释放出敌意,瞪视着绮莉叶。
弗格握住挂在腰际的短刀握柄,以便随时可以抽出。
“哎呀,态度真冷淡耶。”
绮莉叶坐在座位上,刻意交叠起双脚。
马车的速度出现一丝迟缓,传来车夫抽鞭的声音。目前似乎只有马匹发现车厢内突然多了一个人。
狭窄的车厢内充满了紧张感。即使如此,绮莉叶的脸上仍挂着浅笑。
“难得妹妹我来见你,未免太冷淡了吧。”
“你想怎么做也无妨,我没有这个打算就是了。”
感觉不出杀意,似乎没有携带武器,手腕上也没有“克拉夫念珠”。难不成真的是赤手空拳而来。
“我不是说了我没有那个打算吗?”
绮莉叶动作夸张地张开双手,并耸了耸肩.
“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出现在马车中早知如此就应该挪开时间。枉费我还刻意避开那个姑娘,真是天大的失策。”
绮莉叶的声音细如蚊蚋。是为了不被身后的车夫发现而压低了音量。换句话说,她似乎真的没有闹大事情的打算。
弗格稍微放松了一口气,但是仍没有解除警戒。
“你究竟有何企图?”
弗格重复了一遍与方才同样的问题。
“哎呀,妹妹来见哥哥还需要理由吗?”
“我可没有空闲陪你说笑。”
“什么嘛,我的哥哥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我没有义务要取悦你。”
不可能没有目的。而且,那个目的绝对不是出自友好。
绮莉叶仍一贯游刃有余的态度,开口说道:
“对了,你要去哪里?”
“我有回答的必要吗?”
“不回答也无所谓。因为只要一直待在马车上自然便会晓得。哎,即使没有一直待在马车上,也不难猜出你的目的地。”
绮莉叶接着转到一旁,从小窗户看向外头,观察着流逝而过的景色。
“要去‘特区’吧?”
绮莉叶嘲讽般地轻笑着。
弗格判断不出绮莉叶是洞察力敏锐,或是单纯晓得目的地。然而,见到没有做出反应的弗格,绮莉叶感到佩服似的睁大了双眼。
“即使被说中态度跟氛围却没有一丝改变,真是厉害。不过,我说中了吧?‘特区’代表是准备去见我们的妹妹吧。我可以一起去吗?
“我无所谓,如果你想要见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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