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雨势减小,舒娥便告别了妙元。舒殢殩獍妙元想要起身送她,被舒娥止住了。
舒娥笑道:“你且好好休息,过两日,我再来看你罢。”
妙元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也不知为何,这一年多来,我总会觉得身体倦怠,却又不知是为什么。”
舒娥微笑安慰,心中却想,原来妙元神智恢复之后,连她神志不清的情形,也都忘记了。那样心神激荡之下,自然会觉得身体倦怠。但是长此以往,损耗心神,总会酿成大症候。
“这只是一个人的体质,多加保养,自然会好的。”舒娥温声安慰道,看见妙元眼中露出难过和不舍的样子,又说道:“过两日我便再来,你好生养着吧。”
妙元点了点头,等舒娥走到门口,忽然妙元又说道:“你今日来,是为什么?”
舒娥回过身去,深深地看着妙元的眼睛,竖起右手三指,认真说道:“若是我曹舒娥前来此地,有不利于妙元之心,便让我天诛地灭。”
妙元微微一愕,似乎没有想到舒娥会为了此事而特地起誓,着急道:“你救了灵镜,于我实有大恩。你说没有恶意,我定会相信的。又何必,这样起誓。”说完看舒娥神色温和,又嫣然一笑,说道:“那你今日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总可以对我说了吧?”
舒娥看妙元这一笑,清幽娇艳,兼而有之,便如异花初绽,而这笑意之中,更是无邪中带着几分顽皮。舒娥报以一笑,想了一想,试探着说道:“我看下了雨,担心你害怕,便过来看看你。”
妙元目不转瞬地看着舒娥,神色又变得忧郁起来,良久,才轻声说道:“有时候下雨,我并不害怕,有时候却又很害怕,似乎似乎要死了一样。”
舒娥看她这个样子,却又不便立刻离开,又走到妙元身边,低声安慰了几句。看着天色已经发暗了,举目在妙元房间一扫,果然房间里一只蜡烛也没有。心中有些替她难过,又有些好奇,缓缓问道:“你平日夜间,都不点灯吗?”
妙元此刻的心绪似乎很是稳定,但听到点灯,想了一会儿,还是有点害怕地说道:“我怕怕”终究那一个“火”字,却没有再说出口。
舒娥陪妙元默坐了一会儿,听到外面妙言的声音,请妙元用晚饭。舒娥告别了妙元,外面的灯火也都极为昏暗,烛火全部用灯笼罩着,心里不觉一阵难过。回到永安堂,一夜无话。
次日舒娥到了安庆殿。
全福果然带着一些烤的有些焦黄的书籍等在那里。看到舒娥来了,笑着说道:“官家吩咐说,这些毁损地不慎厉害,夫人还是依着这书上的顺序,将这几卷书补齐。书上的内容多有看不清楚的,夫人在安庆殿查找也好,去明赫堂查找也好。只是,唉,这些书当年放在崇文阁中,而崇文阁中的书籍,都是编纂得最为全面的。若是夫人一时找不到,便交给老奴,再由秘阁中的相公们考据。”
舒娥恭领了书籍,因为被烧烤过,纸质变得脆硬而焦黄,所以翻阅起来,须得加倍地小心翼翼。
舒娥大略看了看,这些书都是汉c魏c晋c隋的诗集。心想这些诗歌能传到今日,确然不易,尤其是这样详加考据编纂而成的书,更是凝结了无数心思血汗在里面。舒娥摊开书,一点一点细细整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舒娥抄完了项藉的垓下歌和刘邦的大风歌,抄完了刘彻的秋风辞和瓠子歌,看那本被烧损的书卷,下一首应该是刘细君的悲秋歌,只是书册的边缘被烧焦,许多字都看不清楚,便起身去书架上找。猛一抬头,忽见门口站着一个人,正看着自己。定神一看,却不是皇上是谁?
舒娥忙从书案后走了出来,向皇上万福行礼。然而问安之后,却又忍不住说道:“皇上几时来了,奴婢竟一点都不知道。”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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