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对舒娥的怒目让舒娥不敢正眼看他,吕萍疑惑地走到二人面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东陵忽然松开了舒娥的背囊,用力一挣,将那领头的守卒摔到了地上,喝道:“咱们兄弟三人刚好赔了买卖,好容易前面的客栈里搜出了这么大一锭金子,正要顺着那房客走得方向再发两笔大财,不想跟你们几位贵官遇上。”
吕萍和舒娥都听得惊奇,面面相觑,却都不做声。
东陵哈哈一笑,大声说道:“两位兄弟,谁来看住他,我去搜搜别人身上去。”
舒娥看着几个受伤较轻的守卒在一边蠢蠢欲动,捡起脚边的一把长刀说道:“怎么看住他?他虽然不能打不会跑,别人身上可有刀又有脚啊。”
东陵笑道:“这个办法好,谁要是乱动,就在这人的身上扎一刀。”
东陵说着对吕萍点了点头,同时一根手指束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吕萍笑着走了过来,一脚踏住那守卒,一手拉住捆着他的皮鞭,手中的长鞭在他面前的地上清脆地打了一下,只吓得那守卒不住霎眼。舒娥笑着将大刀交给了吕萍,从她手中接过了皮鞭。
东陵正要去搜一个守卒,忽然一声大喝,说道:“你们两个,再跑一步,先让他吃点苦头再说。”
东陵的话刚说完,只听那为首的守卒尖声大叫,爹呀娘呀的乱喊,仿佛正给东陵的话配上最好的注脚。舒娥回头惊看,原来吕萍已经一刀扎在了那人的肩头。好在那一刀扎得甚浅,只是皮肉之伤,料来虽然疼痛却没有什么大碍。
舒娥又是惊又是笑,实在想不到这女子出手如此之快。不过舒娥知道,这比单纯地用言语恐吓威胁可行之有效的多,因为那两个听了东陵的话本来犹豫不决的人已经停下了脚步。
那守卒颤着声音大声说道:“你们啊你们都不要动,哎呦,不要动。”又挣扎着对吕萍说道:“这位大爷,大爷你饶了我。小的,小的再也不敢要要大爷您的金子了啊——”
那守卒忽然长声惨叫,原本已经不跑的两个人站得远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舒娥看吕萍满脸怒色,忙说道:“叫什么叫,大爷饶了你,你还不快谢谢!”原来吕萍趁那守卒苦苦哀求之际,又忽然拔出了刀子。
舒娥究竟心下不忍,对着旁边一个失了兵刃的守卒喝道:“看什么,还不快过来给他裹伤?”
那守卒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伸手要摸那为首的守卒,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衣裳,用力扯了两下,却偏偏一时扯不烂。一时又手足无措站在了那里。
舒娥又喝道:“那边地上不是刀?难道还要我给你找?”
小小一包银两,十几贯铜钱。说多不多,说少可也不算少。
舒娥说道:“这不像是他们随身会携带的数目,恐怕不是拦路索要来的,就是从边境的百姓身上搜刮来的。”
东陵笑道:“横竖是不义之财。”又问道:“你的雪蹄没有事吧?”
舒娥回头看了看,说道:“拉了一道口子,好在不深。”
默然许久的吕萍终于开口说道:“曹公子,都是我不好。若不是东陵东陵兄看了出来,及时动手,说不定”
舒娥听吕萍的声音甚小,几乎听不到,将头往后又回了一点,说道:“吕姑娘,你怎么了?”
此刻吕萍的脸上染满晕红,如同两片艳丽的霞光。她的脸别在一边,双手却紧紧地拉着舒娥的衣裳。
方才舒娥的雪蹄受伤,舒娥爱惜马儿,不愿再骑,偏偏那营寨的戍卒说他们的三匹马都被乘了出去。
舒娥为难之际,东陵忽然说道:“要不你跟吕姑娘骑一匹马,她的红马两人同乘也没有问题。”舒娥拍手答应。
吕萍却忙说道:“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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