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干馍和腊肉让古上玄先吃,自己去窑洞找东西。
古上玄不知道该如此打破这种沉寂,张献忠先开口了,“先生与高迎祥是何关系,以前可曾到过陕北?”
“吾在银川驿站与其外甥李自成相识,是他让我这么说的。”
“哦,你们有何交情?”张献忠咬口腊肉。
“我只是看他忧虑不安,帮他算算命,宽慰其心罢了,他还送了我一件棉袍。”
“我当年在延安府当捕快的时候,遇到一个陇西人,姓罗,他用三枚洪武通宝算卦,我帮了他一点小忙,他赠我一卦,我当时摇了个解卦,唯记得他说利西南。后来我犯了错,被革职,又去延绥镇当兵,犯了兵法,险些被斩,幸有长官替我求情打一百军棍除名了事,我现在亦不知该何去何从。”
古上玄点头,“真乃无巧不成书也,那个罗崇道所用的洪武通宝是我前年送给他的,百占不失,解卦言利西南因往西南会得众人支持也,吾观汝相威武无比,日后当率兵征讨四方,西南四川为盆地,又为死门之地盘,不可久居,早去吉利,且解卦象辞曰‘君子以赦过宥罪’即赦免宽恕之义,观汝气质过于严厉,应当宽待下属及民众也。”
“先生有所不知,俺老父被官吏活逼至死,我杀之报仇,现大嫂有被乡绅奸污后自尽,我现在真恨不得揭竿而起,杀尽天下贪官污吏。”张献忠愤慨而言,面色怖人。
古上玄不敢再说什么,天色渐渐转黑,古上玄与张献忠睡一张床上,夜里古上玄被噩梦惊醒,听着外面呼呼起来大风,风声呜咽像是在控诉,张献忠一阵一阵的打鼾,大胡子绕颈看来如同断头两处,古上玄觉得空气寒冷逼人,遂扯过棉被替张献忠盖严实,自己也蒙头强睡,那被子面儿都是尘土,古上玄几乎喘不过气来。
天亮,二人一人吃了一个昨天剩下的馍,张献忠告诉古上玄往南走不远就到安塞地面,高迎祥就在此,到了延安之后路途就太平了,自己还有些事做,恕不能远送了,古上玄道谢之后将身上所剩碎金银留与张献忠备用,跨马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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