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菩萨们讲大乘佛法,自觉以觉他。两种教理看似矛盾,实际都是真理在不同层次不同环境下的灵活运用。中国的圣人们也是在内圣外王之道的主旨下设教立言,面对名利这些身外之物,不要去追逐它,以免灵魂受缠缚,所以,子曰:君子矜而不争。老子曰:不敢为天下先。但面对道义与社会责任,要当仁不让,敢为天下先,在众人皆明哲保身消极退让的时候,还要有一股舍我其谁的大丈夫气概。至于求学与修道是损还是益也要辩证的去理解,求知必先饶益,但要想悟道,必须要泯除杂念,废除视觉c听觉等外界干扰,才能去体会心中本具的灵明,‘为学者日益,为道者日损’只是作用不同,但都是真理。儒家与道家原本一体,本无实质上的分歧,只是侧重点稍有不同,道家代表人物庄子在《天下篇》中称‘邹鲁之士,缙绅先生,多能明之。’儒家的孟子与庄子生活在同一时代,住得也不远,学说影响力也都挺大,但两个人之间从未见过有辩论,因为两个人都能做到与天地精神往来,是真正的心心相印,庄子曰: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齐一。孟子曰:万物皆备于我,反身而诚,乐莫大焉。能达到这个境界才可称为圣人,他们还有什么可冲突的呢?”
第二节上课了,班里已经有人在课间溜掉了,这种和尚念经式的讲课对耳根子来说还算舒服,但对人的情绪与斗志来说的确是一锅浆糊加一堆棉花式的摧残。古灵在黄老师的课堂上深切体会到了中庸之道的内涵,即喜怒哀乐之未发。
“我们下面谈一谈对入世与出世的理解。入世即积极承担责任谋求功利,出世则是一条相反的路,到底谁是谁非呢?答案是:各有是非,入世有积极的一面即承担天下兴亡,但有消极的一面,即沉溺功名得失乃至世间欲乐不能自拔。相反,出世也有其消极面即不理世事,缺乏对大众的责任心,但也有助于从名利与欲望的漩涡中解脱。世人在常态下一般都想着要积极进取争名逐利,一旦受了挫折就容易转向老庄,其实呢,正确的处世态度应该对名利得失要淡薄,而对社会责任要时时热心。鲁迅分析说:对中国民众而言,中国历史上只有两种时代,一种是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另一种是想做奴隶而不可得的时代,鲁迅还设想着未来能有第三种时代,即人民作主的时代,当然鲁迅对中国民众历史地位的评价是从经济得失的角度而言,若是从心态上谈主人地位,那么只要一个人能以天下为己任,恪尽职责,敢于担当,乐于奉献,则无论该人身份地位如何,他都是天下的主人,顾炎武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便是主人心态,反观某些王侯将相,却是只知道掠夺天下,身死名浊,何称做主?”
本来黄老师讲的知识也不能说索然无味,只是腔调没有抑扬顿挫,也不见有感情流露,一帮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在这样的课堂里,要么是昏然欲睡,要么是总想着拂然离去。古灵在这样的课堂里,愣是把先秦子学,两汉谶纬神学,魏晋玄学,隋唐佛学c宋明理学与陆王心学通学了一遍,真的能说明一个问题,兴趣乃最好的老师。
意甲罗马队与恩波利的比赛在进行中,罗马中场一个防守闪失让对方传了个身后,后卫也没盯死对方前锋,恩波利前锋抓住机会捅射得分,吕任波大骂后卫猪头,“换个中国后卫也不至于这样。”
“就是”,郭昊补充道,“他们都不知道猫走不走直线,关键要取决于耗子!”
任亚杰回来了,“你们还看足球?现在姚明都登陆nba了,大伙都改行当篮球迷,明天火箭新赛季第一场比赛。”
两人不理,只顾看。李宇琨回家过周末去了,胡嘉裕带着同学贾彦星来宿舍过夜,贾彦星与古灵也算熟,就讨论起了考研问题。
贾彦星说:“我算明白了,历史无真相,全他妈的是为政治服务的,本来我对中国近现代史极有兴趣,想考北大当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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