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起身弯腰作别,回到学校跟辅导员提起这些事,辅导员无奈地笑了,“你跑题了,人家问你如何去忽悠客户上套,你却告诉客户快跑,为什么要跑,这要录用了你,人家很快就关门大吉了,以后你去公司面试,必须要站在公司的利益上去考虑事情。 ”
古灵想了想,没点头,因为他觉得,道义与真理永远要比饭碗更珍贵,“假如我自己办公司,宁可让客户走掉,也决不说一句违心的话。”
大四下半年,除了考上研究生的同学之外其余的都要为饭碗奔波,研究生录取结果暂还没下来,宿舍里大部分都需要行动。
李宇琨满带疲倦地回来,“哎呀,这他妈世道太难了,咱从小在北京城长大,难道这下真的要被逼得背井离乡不成。”
胡嘉裕笑了,“天子脚下哪儿有那么容易,不行就上我们那儿避避暑吧。”
吕任波笑了,“靠,你以为他是皇帝,当初让他考研他不考。”
李宇琨无力地躺在床上,“考上又有什么用,就这专业,学了能干什么,纯忽悠,东风吹,战鼓擂,当今中国谁忽悠谁?”
张彬玮笑嘻嘻的,“我给大家讲讲俺哲学系的笑话,有个北大哲学系的毕业生四处找工作找不到,给动物园投了份简历应聘饲养员。实习期间负责养老虎,有一天老虎生了病不能进笼子,小朋友们都等着要看大老虎,动物园负责人要求该毕业生披虎皮装老虎否则下岗,该生无奈只好披上虎皮进笼子,正美着呢,又放进来一只老虎,把他给吓趴下了,只见那只老虎晃晃悠悠走到他跟前,做个鬼脸,‘哥们别怕,我是南大哲学系的’,哈哈哈——”
李宇琨苦笑着,“操,南大北大的哲学系学生都得装老虎,咱能装什么?”
“实在不行考公务员装孙子去。”吕任波得意洋洋。
“没鸡≈巴门儿,还是装老师比较现实,不是有句话吗,现在是人不是人都能教大学,咱这历史专业与哲学差不多一样的冷,难怪都说文史哲不分家呢!”胡嘉裕悻悻道。
“哎呀,我都快疯了,怎么办啊!”李宇琨伸满双臂蹬直了腿。
任亚杰从外面玩儿回来了,“跟大家讲点有意思的,我一个高中同学在北方上学跑南方大城市找工作了,想问路,管人叫了一声‘同志’,人家立刻掏出五十块钱扔到他面前,‘走,赶紧走’。我那同学被弄傻了,又管一个人叫‘同志’,结果被人一巴掌抽得嘴角流血,后来才得知‘同志’与‘兔爷’是一回子事。”
吕任波原来拍手大笑,“还是任亚杰同志觉悟高!”
“滚!”
古灵这些天也是东奔西走,投简历求面试,他的运气似乎还不错,面试的电话很快就打过来,要他一家房地产公司面试销售策划职位。
古灵打整了一番,准备了准备面试技巧,负责面试的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女士,打扮得很有气质,要求参加面试人员抽号排队,按顺序先自我介绍,再挑人提问,古灵抽了个十三号,前十二个人每人用了大约三四分钟,轮到古灵发言,古灵站起身,“您好,我叫古灵,很荣幸能来这里——”
女经理手机震动了,她不耐烦地接听,谈吐登时换了表情,最后,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使她杏腮变色,凤眼发威,干脆利落地送出一句话,这句话呈排比句式,气雄万千,“去≈你妈的,滚≈你妈的,操≈你妈的!”说完摁了手机。
古灵与众人一下子被震蒙了,女经理舒了一口气,又换了个脸色,扫一眼古灵,“你,接着说,刚才说什么来着,请问你妈——,请问你贵姓,怎么称呼?”
“古”
“我有那么老吗?叫我姐就行了。”
“哦,不好意思,我姓古,古代的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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