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问题。小弦的手明显颤了一下,转而又若无其事的道:“没事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损害罢了。不碍事的”
不碍事的,
不碍事吗?
等到岁月经年,等到背叛伤害过后,沐晴雨踌躇着该不该将生命中的最爱交付于她。
看着小弦惨然的笑容,心如刀绞。
她说,小姐不用担心,小弦今生,早就,早就注定不会有孩子了
原本对于挣扎在黑暗里的小弦,这无关紧要,可是那一刻,那一瞬,那一秒,当她也终于爱上,才知道,才明白,原来也会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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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西域的路上,雪终于开始缓缓融化,溅起满地泥泞,可是旧雪还没化完,一场新的的大雪已经洋洋洒洒的降临。
一匹西域汗血宝马在一片白雪中飞驰,马背上,那个红衣男子邪魅如画。
来到中原之后他便不曾穿过那血色红衣,你曾经一度是他的象征,是他的标志,是他的独一无二。
他的金丝信鸽已在他离京之时飞往神寂圣域
刚刚化出地面的原野再次被白雪覆盖成浩瀚雪原,而漫天灰白里,远处那一个遗世独立的小茶棚,显得极其突兀而神秘,仿佛白色海洋中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即。
经过的车旅远远地额看到,可是想靠近喝口茶小憩一下,走近却惊奇的发现那里远远看起来的桌椅板凳,甚至茶杯茶壶都是雪做的,那是怎样精致的手艺,是谁做出的惊世手笔,竟然如此巧夺天工。
一个老者,静静的倚着那根高挑的旗杆,那旗杆是一条冰棍,上面均匀的覆着一层白雪,很细却仿佛很牢固,毕竟老人浑身上下就那一个着力点任老人倚着。
那画面,出奇的诡异,让人不禁觉得那老人已经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所以他的身体也是冷的,否则,那根冰棍为什么竟然不会融化?
胆子小的,便被吓得急忙逃走了,将眼前诡异的一切当做旅途劳累的幻觉。可有也有胆子略大些的竟然上前,想要看看这老者的死活
“要喝茶自己道,但是别弄坏了我的茶具,否则你要赔的”老者沧桑的声音豁然响起,将那些胆子略大些的也吓得一个踉跄仰倒下去,急急忙忙的逃走了。
若说真的胆子大的游手好闲的也有那么几个。
便依言前去倒茶,可手刚刚碰到茶壶那白雪做的把手,雪便在他手中融化
鲜血是如此的温暖,眨眼间便将眼前的一片白雪融化,可是鲜血溅出的方向却是背着这里的巧夺天工。
除了这漫天飞雪,没有人知道老者是怎样出手的,甚至仿佛他一直都在假寐,然后他眼前的人就自己这么死了,死的干净利落。
老者微微叹了口气,终于睁开浑浊的双眼,此时才发现,他的眸子竟然是暗淡无光的,他是瞎子。
也或许只有眼盲心才如此清明吧,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一切,能将事情做的如此精细。
老者上前,向那尸体上洒了什么,那人便渐渐地化作漫天飞雪里的一滩触目惊心的红。然后被白雪,寂静掩埋。
老者随手抓了一把雪,便轻而易举的将那只损坏的茶壶,补全。
他的手碰雪不融,他冷得就像一具死尸
整整三天,那里已经不知道被多少鲜血染红,又多少次被白雪覆盖,当玉麒麟的马停在茶摊前的时候,那里已经恢复了一片圣洁的白。
“客官也是要喝茶吗?”老者的声音在玉麒麟耳边响起。
玉麒麟看着那老人,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却摇摇头:“早已不喝茶了,不是说长大了就可以喝酒的吗?换酒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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