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那串号码就火速来袭,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个神经病看来一时半会甩不掉了。”但是,终究是姐夫介绍的,要给点面子。
按钮揿下。
“喂,嘉嘉,小懒猪,醒了吗?没有影响你睡觉吧?”
从他嘴里“盛小姐”像做了火箭一路直达“小懒猪”,我都不知道怎么拉开距离。
“今天有空吗?”
“哟,不好意思,我这两天比较忙,要加班。”
“周末也加班啊,这么辛苦。那你什么时候下班?”
“很晚哦。”
“大公司就是不一样啊。我等你。”
“别别别,我们领导,特别烦人,老是要要到五六点面试,我今天有三c四场,快不了。”
“面试?你市场部要招人吗?”
“没有啊,我是人力资源部的。”
“哦。那,那什么,下次再聊。”他突然爽气地挂了。
什么情况?!我觉得有必要向梁太了解一下。
电话那头,是寂寞的嘟嘟声,却没人没有回应。
梁太啊梁太,永远都不会及时回应别人的梁太,无论是手机或者电话。她真的是幸福过了头的那种人。因为她爱的人总是能随叫随到,所以她几乎不屑于和外界发生联系。她的生活简单到似乎一个响指就能解决一切,脑海中一个闪念就能立马实现。“你不怕手机辐射吗?”每次看到我机不离身,三响之内必接,她都会满心的奇怪。我当然怕辐射,但是我更怕这个世界的光和暖辐射不到我。她怎么还不接,我想象也许贵族小姐正从维多利亚时代的帷帐下走出,赤脚踩着地暖,走过城市副中心10万一平米的大理石地面,来到窗前,一边透过层层的绿,远眺大厦林立的人间嘈杂,一边拿起紫檀木矮柜上的复古电话。
“喂。”
终于接了。
“喂,你是不是告诉人家我是市场部的?”
“啊?”
“你是不是告诉那个我是市场部的?”
“哦,你不是市场部的吗?”
“当然不是啦!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是你妹哎,你认识我都快三十年了,你都不知道我是干嘛的?”
“哎呦,那有什么关系呢。我管你干什么呢?反正随便你在哪里上班,都是我妹呀。”
无语。怪不得这位陈总昨天一口一个合作,他一定以为我是拿着几百万预算没处花的金主,没想到我是累死人不偿命的后勤部门。
大脑一受刺激,我突然灵感迸发。这年头,不能在网上被人百度出来,那就是活得太低调了。让我来看看这个陈建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真有他,在市法院的裁决文书里:
原告卞舒云,女,1977年5月8日出生。
被告陈建生,男,1979年12月17日出生。
原告卞舒云与被告陈建生民间借贷纠纷一案,本院于2011年11月2日立案受理
原告卞舒云诉称:2008年5月1日,被告陈建生以公司周转需要资金为由,向原告借现金100,000元,约定还款时间2010年12月30日,约定年利率15原告多次上门催还借款无果,为维护原告的合法权益,特向xx市人民法院起诉
看着屏幕,我觉得自己是如此明智,早已识破了他,但又觉得深深地恐惧,我太老了。都已经活成精了,能骗我的男人是越来越少了。顿时,爱情又渺茫起来。
好在,那个蒙蒙的雨天,r装开了一辆p字打头的跑车来了。为了赴季伟桦的约会,我委托他为我借一辆跑车,他还真没有我对强加给他的期待。
这辆红色小跑在我们这片90年代初落成陈旧窄小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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