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啧啧啧啧。”小香口里发出怪叫，两眼发亮，像发现食物的野兽，蹭的一声，窜了出去，加入了抢书的行列，她人小个子低，这里掐一下，那里拧一下，众人纷纷哼哼唧唧地扭动着身子，便被小香从胯下，腋下，钻了进去。如月一时疏忽没抓住小香，只能站在外面干着急，生怕小香受伤。

    那老汉被围在正中央，高冠不知什么时候被拽了下来，露出满头银发，青袍也被人群抓挤得皱巴巴地，面上却是一脸狂喜，因为他手里攥了个钱袋，里面鼓鼓囊囊地不知塞了多少银两，而人群中还有人不断地把钱往他手中递，小香挤到最后，终于看到了老汉，她飞身一跃，一把揪住了老汉的衣服，便再也不松手了。

    终于，最后几个没买到书的人骂骂咧咧地离开老汉小摊前，一个像遭过洗劫一般的老人形象呈献在了如月和余木面前，木桌已不知去向，只有半块桌面和一直椅子腿留在原地，那老汉浑身上下只剩了个裤头，还被小香仅仅抓在手里，老汉数好银两，抬头看到余木和如月，被抓了好几道血丝的左手紧紧捂住钱袋，脸上挤出笑容道，“看官，不好意思，书卖光了！当然了，你们喜欢老汉的书，老汉十分高兴，这对老汉来说是很大的鼓励，老汉会一直笔耕不辍地写下去的，绝不太监！但是你们看天色已然不早了。“他指了指刚刚升到正上方的太阳，接着道，”老汉就不奉陪了！呵呵，呵呵！”他刚要走，才发现自己的裤头被一个半大的女童紧紧抓住，那女童眼睛紧闭，还像是挤在刚刚的人潮中没有缓过来。

    “咳咳，咳咳！”老汉重重地咳嗽了，小香终于睁开了眼，开口道，“老爷爷！我要听你讲故事！

    “

    “爷爷的故事讲完了，书也卖完了，下次，下次吧！呵呵！“老汉干笑了声，伸手就要往上提自己的裤头，小香依旧不松手，巴巴地仰着小脸说，”爷爷，你再讲一个吧！小香喜欢听你讲的故事！“

    老汉的脸严肃了下来，加重语气道：“这谁家的孩子啊，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如月赶紧赶上来，掰着小香的手道，“小姐，别闹啦！”

    转头连忙对老汉说，“对不起！老先生，我家小姐年幼无知，您别生气！别生气！”。

    “啊，没事儿！没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呵呵！”老汉变戏法似得不知从哪儿又摸出了那把扇子，光着大半个身子也不怕着凉，摇晃着就要离开。

    “老先生，您留步！”是余木的声音。

    “又有什么事儿啊？跟你们说了书卖完啦！”老汉转过身看到一脸郑重的余木，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光芒。

    余木下意思地摸摸屁股，道，“老先生，请问您可是——？”余木不把话说完，却是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他比划出一个剑的摸样，然后把那剑放在地上，然后起身往并不存在的剑上一跳，然后左手并指前伸，右手手搭凉棚，做出了个四处眺望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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