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学？你都能学，他们——”小香指了指周边睡倒一片的人，“他们都可以学，为什么就我不可以！我不小了，我都十——六——岁啦！”小香上前揪住余木的耳朵一字一句地说。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让你学！”余木拍掉小香的手，起身找了另一个地方躺下，不再理会她。

    小香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余木的脾气会变得这么糟！她愤声道，“不让我学，我偏要学，你又不是我父母，凭什么管我？”说完也委身躺下，满肚子地怨气。

    旁边的如月早就躺倒一边呼呼大睡，两人的争吵她一句都没听到，小香翻身平躺，望着那藏在云里的月亮，小声道，“我就要学！“然后闭上眼，不一会睡了过去。余木起身，看了看小香，她眼皮一跳一跳，像是在做着一个梦。

    “等你真得修成了真实的自己时，你就是另外一个人了。“余木对着睡着的小香喃喃道。

    月亮又从云层里跳了出来，把淡淡金光，洒在了席地而睡的人们的身上。

    小香感觉脸上湿漉漉地，痒痒地好难受，她不想马上睁开眼，赖床一直是她的一大爱好，但突然响起的欢呼声，还是让她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只湿漉漉的舌头缓缓地舔了过来，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羊羔，毛茸茸的身子和脑袋，非常可爱，眼睛圆圆地睁着，侧着头好奇地打量着自己。小香起身抱住羊羔，脑袋在它那毛茸茸的皮毛上蹭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小姐，快点！来不及了！”远处传来如月的声音，夹杂在嘈杂的人群里，听起来很不真切，湘小香环顾四周，人群像潮水一样朝城门口涌去，怀里的小羊羔望着蠕动起来的队伍，不安地伸长脖子在小香怀里咩咩直叫，如月的身影在大门处晃动着，她举起手来，朝小香挥了挥，然后就被人流带了出去。

    小香抱起羊，也挤入了人流当中，身后不远处传来了兵丁们的呼喝声，人们的步伐加快了，整个人群像是一锅沸腾的开水，小香竭力护住怀里的羊羔，勉励前行，后边的人一股脑往前涌，小香被一股股强大的力量架空了，她双脚离地，犹如离开了水面的鱼儿，胸口烦闷不能呼吸，有那么一会儿，她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周边的力量陡然一松，她成功地出了城门，人群立刻散开，四处奔逃，老远地一棵大槐树下，小香看到了一群白色的羊群，在黑夜里不多的灯火里，显得十分明显，羊群旁边的牧羊人正急切地四处张望，小香将羊羔往地上一放，那羊回头咩了一声，像是答谢，随即四蹄撒开，迅速跑向羊群，牧羊人一把搂住跑过来的小羊羔，脸上尽是喜悦！

    余木爬到一棵老大的榆树上，手搭凉棚，好容易见到了小香那顶小圆帽，伸手指给如月看，如月站在树下，也终于在散开的人群里发现了小香，连忙跑过去，拉过还在望着羊群傻笑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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