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宫诀凊身边的内监张悠进殿打破了这几乎凝固了一般的沉默,“皇上,皇后派人传话来说为您备下了滋补汤水,问您是否要过宫一用。”
“不去。”宫诀凊连头都没有抬的一口回绝。
张悠早知道高阳长公主再次皇帝必定会如此,却难在是皇后贴身侍女所来,不得以才硬着头皮禀告。果不其然皇帝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挥了挥手,让殿中所有人都退下了。
偌大一个莳华殿,此刻便只余他们二人了。寒漓顿感有些不安起来,想起几月前两人的几夜缠绵,不觉悄然红了双颊。宫诀凊又是那清冷的模样,半句话语也没有,苦的寒漓又不能主动开口。
他虽不说话,却站起身来走到了她近旁。寒漓注意到他此刻清清爽爽,早已没了午时那腻人的香气,只余一股淡淡的冷香。
见他靠近自己,寒漓心中不知为何万分警惕,甚至有些紧张起来,开口道:“皇。。皇兄?”
宫诀凊俯身轻轻拥她入怀,终于开口,声音一改一贯的清冷,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你,究竟想要什么?”
寒漓不解,一时又不好挣脱他,却听他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无论你要什么,朕都如你所愿。”
言罢,放开了寒漓,站直了身子,声音又变回了往日的寡淡,“跪安吧。”
寒漓只得依言告退,在回关雎宫的路上,她总觉得心中惶惶不安,抬辇的内监却突然站住了脚步,在前领头的朱雀大喝道:“什么人!?”
一个一身绿衣的小姑娘,娇笑连连道:“做什么这么凶,你可吓着奴家了!~”那声音简直就像天生媚态,直叫人筋骨都要酥软。朱雀素日习武,都觉几乎不能抵挡那声音的魔力,辇轿上的寒漓却陡然道:“落轿!”轿夫们忙不迭的放下辇轿。
寒漓急急走近那女子近旁,只因她已听出那是绿玉如意的声音,刚想开口询问是否谨冰传话,绿玉如意已经抢先开了口:“公主殿下,柔嘉太妃请公主过宫一叙。”柔嘉太妃便是昔日的柔淑妃,也正是五皇子与六皇子的生母。
寒漓会意,一众人马慌忙改道流华宫。轿辇在宫门前停下,寒漓入内,却在踏入宫门之后立刻改变了路线,今夜,便是柔嘉太妃本人也不会知晓辅国长公主来过此。
已在外建府居住的宫谨冰借着探望母亲的由头进了宫,真正的原因自己只是想一见朝思暮想之人,自从搬离皇宫,两人见面的机会便越来越少,尤其是在不能暴露谨冰的情况下。
聪明如宫谨冰者,岂会不知宫中那位主子是多精明的主,倒不是怕他霸占天下,他只怕他不声不响便霸占了自己好容易得来的那颗芳心!
两人一见面,宫谨冰便吻住了她,那炽热的吻几乎要将寒漓燃烧,多余的旁人已经全部退出,只是相思若火的两人。在吻到几乎窒息之时,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彼此。坐下叙话,免不了又是朝堂上的政事与女华的事务。
等到正事说完,宫寒漓才猛然发现谨冰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瞧着自己,不知为何有些心慌,简直像了做贼心虚的感觉,小声道:“怎。。怎么了?”
以宫谨冰在女华的权力,寒漓知道的事情,他都能知道,甚至寒漓不知道的事情他也能知道。关于那一晚寒漓与宫诀凊发生的事情,他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然而他却没有开口,他是在等着她“自首”,可如今看她却似乎没有这个意思。最让他恼火的事,此时此刻她在与自己说话,却会偶尔走神,露出想着旁人的神情。
纵是一贯冷静如谨冰,自己落入了局中,不免有些急躁起来,并不说话,只是拿那艳若桃花花瓣的眼眸冷冷看着寒漓。
“你。。你都知道了?”在这样的眼神下,由不得寒漓不投降。
“你知道我为何不碰你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