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片刻,继续道:“原先兵力,老者残者可放归乡里,加以恩恤,以彰天子之德,何如?”寒若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宫诀凊。
“依你。”简单的两个字便首肯了寒若之言,宫诀凊想了想,又道:“由向寻明负责招兵练兵如何?”
寒若笑了起来,当日夺嫡,所有人都已知向寻明乃寒若旗下之人,宫诀凊初登大宝,迫于太后与滕云龙那老狐狸的双重压力,削去了向寻明的兵权,只给了他一个闲职,向寻明至今仍闲赋于京。宫诀凊此番重新启用向寻明,分明就是将这一支未来的强兵之权赋予了寒若。
寒若感动于他的心意,上前钻入他的怀中,抱着他轻轻道:“知我心意者,非君莫属,不过,尚有一事相求。”
他抚摸着她散开的长发,答道:“皆依你。”
她好笑的抬起头来,“我未说是何事呢!”
俯身低头在她颊上落下轻柔一吻,他神色认真,“无论何事。”
如此下去,恐怕迟早会被攻陷吧?寒若不觉走神,他无言的温柔宠溺,让她越发沉沦。收回自己荡出的心思,开口说道:“再启用一人吧。”
“苏云卿?”宫诀凊似乎能看穿她的所有心思。
寒若闻言惊讶的坐起了身子,一双美目被瞪得浑圆,吃惊道:“这你都知道?”
“听闻娘子当年峡谷大胜盛瑞军,乃他出的计谋。”难得见她一副诧异的好笑模样,宫诀凊不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会儿寒若更加吃惊,甚至于惊怔了,半晌才低低开口:“你,你方才,唤我什么?”
他猛地一用力将她拉来躺倒在自己胸前,抱着她柔软芳香的身子,在她耳边轻轻唤道:“娘子。”
心就像被万只小虫爬过一般,酥麻难耐,这个人呵!怎能将自己逼到这样的地步,心中的爱意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八月的天气,此刻殿中温度与外界一般火热难耐,更有节节攀升之象,纵有再多冰盆凉风都无法浇灭这一股热火。不消说,一夜痴缠,直至天光。
显然宫诀凊昨日之言并非虚妄的甜言蜜语,撇下再度起不来身的寒若独自上朝,提出的第一件事便是昨晚与寒若商议之事。朝中以滕云龙为代表的一派臣子激烈反对,宫诀凊直言其害,一众臣子辩无可辩,只得同意。然而滕云龙依旧固执上奏:“陛下,招兵练兵一事于社稷有益,老臣无话可说,可昔日向寻明未得召而带兵入京,分明有谋逆之心。陛下仁慈,宽赦其罪,今岂可再让他执掌兵权。”
“老丞相谬矣,只练兵而非掌兵权。”宫诀凊眉目稍显不悦之色。
“陛下此言差矣!”滕云龙强辩道:“古来兵从将令,若此番训出精兵,但听将令而不闻君命将何如?岂非养虎为患!万望陛下三思!”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自有道理,丞相不必噜苏,退朝!”宫诀凊难得态度如此强硬,此事便板上钉钉了。向寻明c苏云卿即刻赴任,两人虽感恩圣意,但心如明镜,知晓此事恐怕更要多谢当朝贵妃娘娘。宫谨冰与他二人暗中早有来往,二人深知贵妃真身,更深感贵妃知遇之恩,言明自当唯贵妃是从。
招兵训兵一事便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也算了了寒若一重心事。此际天下大定,朝中无甚大事,使得寒若终日无所事事,宫诀凊又忙于准备迎接自己诞辰,寒若愈发百无聊赖。偏偏现在身为后妃,失去了往日可自由进出宫门的权力,更加穷极无聊,只想着法子消磨时光。
寒若当了贵妃之后,关雎宫中便不再适宜男子居住,连当年先帝所赐的四个近侍都搬离关雎宫去了侍卫房,只是平时仍负责关雎宫的守卫。而白凤儿自然也迁出了关雎宫,入了梨园司教习之职。寒若本意是放白凤儿出宫,可白凤儿当初以为宫寒漓薨逝,心如死灰,自请终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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