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并不是叹服宫谨冰神机妙算的时刻,宫谦冱竟当真做出了与谨冰当年所说一模一样的选择,顿时让寒若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比起当年,她对宫谨冰的信任有增无减,甚至是与日俱增,且谨冰多年筹谋,料事如神,让她更加坚定地相信宫谨冰所说的一切事情。但另一方面,她又实在不愿怀疑宫谦冱,她不愿,也不会相信自己爱了多年的男人,会算计自己。
见她久久不语,宫谦冱奇怪的放开了她,一边抚着她的长发,一边担忧道:“怎么了?”
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四哥哥,你当真,愿意?”
低头一路亲吻她,吻到她娇小柔软的耳垂,他低低开口:“只要能拥你入怀,我愿意。”
刎颈缠绵,情动意乱,她忘却了自己此刻看不见他的表情,自己不能分辨他所说是真是假,天尚未完全暗去,对热恋的两人来说,夜却已经开始。
整整三天三夜,寒若与宫谦冱在关雎宫中寸步不出,日夜不舍分离,直到思珑走到凤翔阁内禀告,见二人衣裳未着,只有锦被缠身,思珑羞得满面通红,一直低头不敢抬首,细声细语道:“娘娘,曦玉王求见。”
这一句话仿佛是一盆冷水,对着寒若当头浇下,顿时清醒过来,立时慌乱地要穿衣梳妆,宫谦冱的笑容在思珑开口之时便已消失,看到寒若如此模样,面色变得更是难看,冷声道:“你先退下。”
思珑一时为难,悄悄抬头看向寒若,见寒若示意,慌忙便退下了。
寒若一边还忙着穿衣服,一边对宫谦冱道:“四哥哥,你是要起身与我一同去书房呢,还是在这里等我?”
宫谦冱敛去方才冰冷的神色,用一抹若有似无的苦涩开口:“你让他来这里见你不是更好。”
寒若闻言一怔,道:“四哥哥,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语中似带哀怨,“我终归是要与他相见的,不是吗?”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现在便同我一起去书房见他也好啊。”寒若急急辩解道。
“在这里与在书房有什么分别吗?还是说你这是在怕他因为看到我们这样而生气吗?”向来温柔体贴的宫谦冱此刻简直有些无理取闹,寒若诧异地望向他,他却猛地将自己抱入了怀中,苦涩的笑容在她头顶响起:“漓儿,我是在嫉妒啊。”
寒若心中猛地一跳,正想开口解释,他的声音已继续响起:“我嫉妒你如此在意他,我嫉妒你信任他甚过我,与你如此相处之后,我简直嫉妒的就要发疯,现在的我,是不是很难看?”
寒若一用力,从他怀中挣出,凝视着他微微泛红的俊脸,真挚而柔顺地开口:“四哥哥,我好高兴。你总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意有多深,你无需嫉妒任何人的!”
听她如此说,笑容才重新在他脸上浮出,他再次伸手抱住了她。正自两情缱绻,已有人推门而入。大大咧咧走到榻边桌旁坐下,挂着招牌笑容,好整不暇地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慢悠悠饮下,才开口道:“好恩爱的两只小鸟呵。”眼神划过宫谦冱之时,分明地闪过一瞬地精光。
见他进来,二人早已分开,此刻寒若只穿好里衣,宫谦冱仍光着膀子,他倒是落落大方地靠在榻上做闭目养神状,寒若却羞红了双颊,扯过锦被在身,带了丝嗔怪,道:“你怎么不在书房等着,自己跑进来了?”来者,自然就是曦玉王宫谨冰。
“我怕在书房等到天黑也等不到人出来,只得自己进来了。”宫谨冰说话向来刻薄,此时更是满言讥讽。
“并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怕我们的皇后娘娘,未来的女皇陛下,春风得意,忘了正事,来提醒你登基大典只有十日了。”宫谨冰一边喝着手中香茶,一边慢悠悠道。
寒若被他如此一训,立刻没出息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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