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若越来越琢磨不透宫谦冱的心思了,这隐隐让她有点不安,总觉得这几日的平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似的,不过无论如何,有谨冰伴在她左右,她总是安心的。
十日转眼即逝,寒若背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了,都胜总算同意继续动刀,这一次是准备剜除手臂上的毒。提起手臂,寒若才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似的,有几分为难的开口问道:“都胜,若是手筋被挑断了,还有没有续接的可能性?”
“你手筋被挑断了!?”都胜尚未开口,一旁的宫谦冱和宫谨冰异口同声问道。两人一出口,便发现对方与自己说了同样的话,皆有些不屑的转开了眼光。
寒若用右手挠了挠脑袋,其实她一直按下此件不说,实在是因为心中为难,她清楚都胜的本事,所以自然知道都胜一定能看得出她的手筋不是被挑断的而是从内部爆裂开的。那就意味着都胜很可能会推测出自己被逼着用了什么药,以及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可这是她实在不愿被提及的事情。
比起废掉一只左臂,她心中竟是更愿意维护寒亦,可见她对他用情多深了。只是现在要对手臂动刀,就不可能再瞒得下去了。
见几人都看着自己,寒若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早说!?”这会人连都胜也有点火了,斥责道:“手筋被挑断,重新接起不是问题,可前提条件是在断裂之后马上就续接,才能好得完全,如今隔了半个多月,连我都没有自信能让你的手恢复自如了,你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拖到现在才说!?”
谨冰冷眼瞧着寒若,她素日不是这样马虎的人,看来其中必有蹊跷,见她被都胜质问得说不出话来了,拿眼神示意都胜,都胜只得暂时按捺下来,走近前坐在床边,为寒若先查看起左臂伤势来。
越是看,都胜脸上表情越是沉重,半晌,才轻轻放下她的左臂,问道:“你左臂完全动不了了是不是?”
寒若轻轻点头。都胜脸色变得愈发凝重,继续问道:“是不是,连知觉都没有了?”这么说着拿手指轻轻按进了左臂上的一道伤口里。如此剧痛,寒若却连面色都没有改变,自然证明了都胜的推测没错。
“还能治得好吗?”宫谦冱比寒若还要心急地问道。
都胜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再次拿起寒若的左臂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突然转向谨冰他们,“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问她。”
谨冰心中一叹,最糟糕的猜想大抵是成真了,面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开口道:“不用回避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出其中关窍了。”寒若一惊,诧异地抬眸寻找谨冰的眼神,一抬头就跌入了谨冰深沉阴暗的眸中,心中一阵不安,悄悄伸出右手拉住他的手臂,低低地,带着几分讨好意味地唤了一声“谨”。
这倒是让站在一旁的宫谦冱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出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都胜见谨冰如此说,再看寒若神色,便知自己推测没错了,换了一种说法问道:“你手上筋脉,并不是被外力挑断的,而是由内爆裂的吧?”
寒若点头,想起当时那锥心之痛,犹觉一阵后怕,连身子都本能地微微颤了颤。谨冰察觉到,不动声色地搂住了她。
“那必定是被逼服用毒药的缘故了,能有这么霸道毒性的药不过那几种,左臂上的筋脉是粉碎性断裂,重新接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我数年前翻阅医术,得出一种珍贵的药方来,若连饮三年,也许会有转机。”
“三年!?”寒若失声叫道,她也没想到以都胜的医术竟也要医治这么久,心中只能庆幸,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这会伤得是左臂,若是右臂麻烦可就大了。
“三年只是让你的手臂慢慢恢复知觉,尚不能完全治愈。”都胜面色沉重,看得出连他也没几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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