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员外和程母说了几句话,看程母气力不足,就请她到里面用饭去了,自己和程咬金重新喝起酒来。喝到兴头上,尤通就拿皇银的事,来挑动咬金:“贤弟知道不知道新君即位以来的事?”咬金因新君登基大赦天下,自己被放了出来,正感念新君,答道:“兄长,新君是好皇帝,小弟在外边思念老母,昼夜熬煎,如果不是新君即位,怎么能回家和母亲相会呢?”尤员外说道:“新君大兴土木工程,每州县都要出银三千两,实在是让老百姓苦不堪言。”咬金说道:“做他的百姓,自然要纳粮当差;做他的官,自然要替他催征起解,不要管闲事。”尤员外道:“你说的也对,只是我们这山东青州,也遵守天子的旨意,出三千两银子。青州府的太守却借名摊派,不但多收银子,还打死很多无辜百姓,榨取很多民脂民膏,只把三千两银子送到京城。他的银子要送到京城,这齐州是必经之路,我现在想仰仗贤弟的才能,劫了他这三千两银子,作为经商的本钱,不知贤弟是怎么想的?”这个程咬金曾经因贩卖私盐被收监,和强盗也差不了多少,他见尤员外待他不错,心里又想干一番事业,笑着说道:“哥哥,只怕他的银子不从这条路上经过,若从这条路经过,不劳兄长费心,只要小弟一马当先,这项银子就滚进来了。”员外说道:“贤弟会用什么兵器?”咬金说道:“小弟会用斧,也没有人传授,只是闲着没事的时候,把劈柴的板斧装了一个长把子,自己瞎琢磨,舞的也很顺溜。”俊达说道:“我这里刚好有一把柄斧,重六十斤,贤弟能不能用?”咬金说道:“五六十斤也不算重。”尤员外回到后院,取出那把柄斧来,却是浑铁打成的,两边铸就八卦,名为八卦宣化斧。尤员外又比着咬金的身躯,取出一副青铜盔甲,绿罗袍,槽头上牵出一骑青骢的劣马。尤俊达自己有一副披挂,铁幞头,乌油甲,黑樱枪,皂罗袍,乌骓马。员外让庄客把这些东西搬到外面,和咬金一同披挂停当,让手下举着灯火走出庄外,来到打稻场。用油松点火高照,亮如白昼,二人在马上比试起来。几个回合,手下众人齐声喝彩。这个尤家庄上的人家,都靠着尤员外吃饭,所以也不怕别人看见。比试了以后,尤员外很满意,和程咬金一起回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尤俊达派人到青州打探消息,看看是什么人押解皇银,几时动身,哪一天能到长叶林。几天以后,打探的人回来报告:“十月十五起身,二十四日可能就到达长叶林。护送人员有一员解官员防送武官c二十名长箭手。”二十三日晚上,尤员外拿出好酒,让程咬金吃个半醉,带着十几个庄客,五更天的时候来到长叶林,员外对咬金说道:“贤弟,我与你终身的富贵,在此一举。”咬金点头,提斧上马,走出长叶林,来到官道上,带住马,把斧子横在马鞍上,就像一只猛虎盘踞在路上。打前站的官员名叫卢方,乃是青州折冲校尉,当先开路,看看前面有没有可疑人员,刚好来到长叶林。咬金拍马冲了下来,高声喊道:“留下卖路钱!”卢方也是一位弓马熟娴的将官,举枪招架,骂道:“响马,你在深山僻静之处拦路抢劫也就罢了,这可是三京六府解往京城的钱粮,还不快快回避!你的狗胆也太大了!”咬金说道:“过往的客商,老爷分毫不取,听说青州有三千两银子,特来做这桩生意。”卢方骂道:“呸!无知的响马,什么生意!”说完,纵马挺枪,分心就刺。咬金手中斧急忙招架,两马相撞,斧枪并举。斗了几十回合,只见后面尘土飞扬,解官押着银扛到了。咬金见后面有人来,恐怕又增添敌手,纵马摇斧砍来。卢方招架不住,被砍于马下。二十名长箭手赶到,见卢方落马,各举标枪叫道:“打前站的卢爷被响马砍死了!”咬金乘势又砍倒三四个部下,众人都丢枪弃棒,落荒而逃,把银子遗弃在长叶林中。解官曹参军薛亮,看响马厉害,急忙调转马头奔原路逃走。咬金纵马赶去,紧追不舍,员外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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