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一行人在路上走了三四天,到了瓦岗地面。雄信吩咐两个伴当:“先到前面去打听打听,翟爷与李玄邃c王伯当在哪一个营里,我们在后面慢慢地走,等你们来回复。”两个伴当打马前去,不一会儿,回来回覆道:“众位爷都在大营里,听说员外来了,都上马出来迎接了。”话音刚落,远远看见翟让c李密c徐懋功c王伯当c邴元真c齐国远c李如珪等七八个好汉,骑着马来了。雄信收住马,向王当仁说道:“老兄把车辆往后退一步,等小弟进营说明白了,然后叫人来接你们,才是正礼。”王当仁点头称是。
雄信拍了一下马,来到众人跟前。大家都很高兴,调转马头,一齐进大营来到了聚义堂中,各各叙过礼。翟让说道:“前几天就巴望二哥到来,为何直到今天才来?”雄信答道:“建德兄抵死不肯放,在那里逗留了几天,我说个谎,才勉强脱身。在路上又遇到玄邃兄的妻室,要一起来,又耽搁了一天,所以来迟了。”李玄邃听了非常吃惊,说道:“小弟何曾有什么家眷,还麻烦老兄带来了?”雄信说道:“难道小弟骗你,现在你的岳父和小舅子王当仁就在后面,正等着老兄去接呢。”玄邃说道:“这又奇了,这是小弟前天偶然定下的,老兄怎么得知,还带来了?”雄信就把在他家借宿,被巨盗朱粲偶然看见,撇下礼物要来夺取一段,说了一遍。王伯当笑着说道:“也罢了,单二哥替李大哥带了新嫂来,李大哥也替单二哥把家眷接到这里,岂不是扯平了?”雄信一听,大吃一惊,说道:“贱内为什么也到这里了?”王伯当说道:“尊嫂与令爱现在就在后寨,你自己问问就知道了。”王伯当让单雄信进去了。李玄邃急忙去迎接王当仁一家五口,到后寨相会。翟让吩咐手下,杀猪宰羊,一来给李玄邃完婚,二来替单员外接风。
单雄信来到后寨和寡嫂妻子女儿相见了,崔氏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雄信见家眷都安顿好了,也就罢了,走出来对玄邃说道:“李大哥,你这个绝户计虽然好,只是让我单通无家可归了。”徐懋功说道:“单二哥这是说那里话,为天下者不顾家,以前老兄只能算是小家,将来要成大家了,说什么无家?”这时候聚义堂中的酒席已经摆好了,翟让要让单雄信坐在首席。单雄信说道:“翟大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今天小弟到这里,成了一家,按照尊卑次序坐,不要再客气了。难道单雄信是个村夫,不知道礼义吗?”翟让说道:“二哥说什么呢,多亏二哥不嫌弃,来和众弟兄聚义,草堂接风,自然该二哥坐首席,第二位就该是玄邃的了。”李玄邃大笑,说道:“这是什么缘故?”翟让说道:“众兄弟听我说,今天给李兄完百年姻眷,李兄是新郎官,难道坐不得第二位?”齐国远喊道:“翟大哥说得是,今天一来替李大哥完婚,二来替单二哥暖房,这两位就不要推辞了。”徐懋功说道:“不能这么说,今天既然替李兄完婚,自然该请他的岳父王老伯坐首席,这才是正理。”翟让听了,就说道:“还是徐兄有见识,弟真是个粗人,有失检点了。”就叫手下赶快到后寨去请王老翁c王当仁出来。
不一会儿,王老翁与王当仁来了,翟让让王老翁坐首席,老翁再三推让不过,只得坐了。第二位就要定王当仁。王伯当说道:“这使不得。老伯在上,当仁不好并坐,况且当仁也要来这里参加聚义的,怎么可以僭越坐在诸位兄弟的前面。”徐懋功说道:“听小弟说出一片理来,诸位兄弟看看行不行。”众人齐声说道:“懋功兄办事,没有不行的,快点说出来。”懋功说道:“刚才伯当兄说,弟弟当仁不该僭越也对。现在我们弟兄聚在一起,想要做一番事业,说什么谁宾谁主。但是必须先要叙定了尊卑次序,以便以后号令施行,得以遵奉。怎么可以和平常的酒席一样,胡乱坐呢?”众人齐声说道:“说得是。”徐懋功接着说道:“以小弟愚见,第二位该是翟大哥。为什么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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