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关上门就听见娘走了出来,桑菊有些好奇,娘这半夜出来干嘛?难道去厕所?可是夜里屋里都有便盆啊。
桑菊反正也睡不着,便轻轻打开门一条缝,悄悄望去,惊讶的发现娘竟然朝着柴房走去,还时不时东张西望一下。
半夜三更去柴房干啥?桑菊感到纳闷。
她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丈夫,继续贴在门口望着。
娘进去了一小会,又走了出来,两只手拍打着身上,低头急匆匆走回了屋里。
桑菊满心疑虑。
分家在农村来说是一件大事。
二嫂要分家,毕竟也是一件大事,娘便亲自去把村长也就是现在的生产队长请来了。这一天谁也没出去干活,等着队长来主持分家会议。
“李叔来了。”陈国海有些尴尬的打了一声招呼。
从前两家是很熟的,毕竟队长的女儿和陈国海有过那么一段,只是后来悔婚后,再见面就显得生分了很多。
队长背着手,哼哈的走进了陈家院子。
其实,队长之前对这个未来的女婿还是蛮喜欢的,因为队长年轻时也当过兵,自然就对当过兵的陈国海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何况陈国海的人品也是没说的,只是女儿坚决要分手,他也没办法。
“队长他叔,你来了,家里出了这事情,真是麻烦队长了,大丫快给你队长爷爷搬个马扎来”
桑菊在一旁望着娘,觉得她有些慌乱,见到队长来家,笑的一脸的皱纹像是绽开的菊花。一点分家的悲伤都没有了。
“她祝婶子,不要客气,我身为队长,为村民主持公道是应该的。”队长有点官腔官调的说道。
娘姓祝,叫祝大花。桑菊是知道的,只是乡里乡亲都不呼名道姓的。
祝大花早些年死了丈夫,已经守寡很多年了,家里的儿子毕竟是小辈,因而队长这个大家长,在她的心里便是个做主的人了。
陈国海和巴美丽好的时候,她十分开心。因此这也是看不惯桑菊的其中一个原因。
全家人围坐在院子里,在队长的主持下开始了分家会议。
祝大花一生是个要面子的人,当年丈夫活着时木匠手艺远近闻名,吸引了她,才从县城下嫁到村里,走路说话总是挺着胸脯。
丈夫死后,三个儿子也给她长了脸,依旧傲气的昂着头。
大儿子不幸过世,她骄傲的资本似乎少了,但要强的性子使得她依然不甘低头,只是这老二突然又提出分家,她的底气显然锐减。
今天当着队长的面,撑着面子摆出一副不服输的架势,说道:“他队长大叔,今儿,麻烦你百忙中抽空来家主持家里的分家事情,这分家的事情,我先说两句,我们老陈家这几年的光景,儿子闺女都成家了,该娶的娶回来了,该嫁的也嫁出去了,寻思我这年纪也大了,不能总是像老母鸡一样护在翅膀下了,也该让他们独立了,在大风大浪里锻炼锻炼,在社会主义大道上迈开大步前进。”
祝大花凭借着在县城见到的世面,努力摆出一副宽大的胸怀,毫不示弱振振有词的说道。
“她祝婶子管家有方啊,伢子们都有出息,这分家也是迟早的事情,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我就来做个证了,说说怎么分吧?”
队长伸手抹平了一下头发,眼角撇了桑菊胸部一眼说道。
“是这样的,我征求了老二和老三的意见,老二分家不分院,他们现在住的一间再加上柴房,算是他们的了,睡觉做饭就在那两间房子里,厕所暂时还是用一个,以后粮食蔬菜柴火煤什么的,都是他们自己单独买了,自留地划出四分之一给他们,日常用品家具什么的就是自家屋里那些了,鸡鸭猪老二就不要了,鸡鸭下的蛋,照样还是给毛头吃,杀猪时也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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