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菊扭头看一眼大嫂,一无所知的样子,还以为她不久还要回来。心里一酸,不禁道:“大嫂,我离开这里,只是对你还是不放心的,从心里对你说一句,有机会就和张校长接触一下吧,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好人,一个有责任的男人,他要是也有这个意思,你一定不能错过,说心里话,你在这个家永远离不开这种日子,你就是她们的保姆。二嫂回娘家也不是永久的,我估计不久她就会回来,五婶子的缝纫铺子已经做不下去了,二嫂那么精明第一个人,早晚会回来做缝纫的,你的日子你知道,能早点离开就离开吧,你已经尽到做媳妇的责任了”
“桑菊你不用管我,我都习惯了,你倒是自己要保重,有时间我就去看你”
妯娌俩告别,婆婆和二嫂没露头。桑菊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小院子,伤心的离开了。
坐着小张的拖拉机回到了小洼子村。
一个月后,桑菊带着孩子和娘又回到了县里。
“桑菊,咱可以买点日用品了,国萍这段时间踩缝纫机,也挣了一点钱,都要我拿来了,说替她哥哥尽一份心吧,唉,桑菊,国海这是怎么了,难道就这么忙吗?连老婆孩子都不管了。”
桑菊一听提到陈国海心里就气,马上说道:“孩子有病,我们来到县里的事情,我没告诉他,他还以为一直在家婆婆照顾呢。”
“唉,要不是国萍的哥哥,我立马去找他,很想打他一顿,哪有这样的男人,桑菊你也是太好了,什么都能忍。”
“娘,忍是一时的,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忍了,我要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新生活?娘有些不懂的看着桑菊。
不一会俩人将屋里都归纳好了,看看煤球不太多了,娘从兜里拿出一张煤票说:“你爹在村里不知道问谁要了一张煤票,我去买点煤球回来。”
娘的脚早已经好利落了,说完就出门了,朝着她熟悉的煤球门市部走去。
桑菊喂完孩子,抱起来走出了屋门。
朝着中药店望去,心想看看去,人家现在不知道改变主意没?
慢慢走到中药店里,刚进大厅,便看到大叔坐堂的地方似乎正在改建装修。
她有些奇怪,大叔也不在,难道真的有变化了?
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桑菊这次回来,将以后重新操起旧业的希望已经寄托在这里了。
一个高大的男人,带着口罩,头上顶着一个报纸糊起来的帽子,正在拿着一个大刷子刷墙,一桶有些刺鼻的白粉已经刷的差不多了。
高大男人一回头,看到桑菊抱着孩子站在一旁。忙说:“同志请离远一点,这里脏,还有气味,别呛着孩子了。”
口罩里传出了低沉的声音,还富有醇厚的磁性,桑菊似乎头一次听到一男人的声音是这么好听。
片刻的一怔。
“你是来看病的吧,大夫这两天临时歇班了,瞧这不正在装修吗,不是急病过两天再来吧。”高大男人看到桑菊没有退去,摘下口罩和蔼的说道。
桑菊不知为啥心里忽悠了一下,摘下口罩的男人那长相触了她一下,这男人的眉眼太像国海了,只是脸比国海的瘦一些,嘴巴比国海的略薄一些。
“哦,谢谢了。”桑菊忙抱着孩子离去。
走到门口不由地回头望了一下,却发现那男人也正在看着她。
桑菊忙加紧脚步走往外走去
不知为啥心里竟然也快跳了几拍。
不仅仅是因为男人长得像国海,更是来自一个男人几句话的关心和那和蔼的微笑,触动了桑菊的心。
在她艰难困境下,在她无助的状况下,在她挣扎着生存的绝境中,一个陌生男人的几句关心和微笑,竟然给了她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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