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桑菊手里握着一个扣子是黑色的,为什么中毒手里握住扣子,这也确实说明有顶问题,还说在墙壁上写了几个字什么的,看不清楚了,我倒是希望能他老婆快点清醒过来,说出真相,咱这个营区还从没有出现这个情况,看来真是坏人进来了,要是抓住老子就要求枪毙掉,别惹的大院子里不安生。”潘副主任似乎也生气了,大暴粗口。
“桑菊啥时候能清醒?”巴美丽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
“谁知道,说是一天天好转,估计也快了,军区总医院那么好的条件,治好她应该没问题。”潘副主任心不在焉的说着,然后去了会客厅看书去了。
巴美丽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加快的跳动着。
她从衣柜里找出那天穿的衣服,看着那缺失的一粒扣子,心里更是害怕起来,她是后来才发现这个扣子没了,她从没想到是在桑菊的手里,以为是掉在了外边。
还有血字?那上面写的什么?
这是不是说明她看到了自己?
巴美丽脸色变得惨白,桑菊这是没有完全清醒,要是醒来,自己不就完蛋了吗?
天呐!
她的大脑有些乱了,脑子里出现了被手铐铐走的场面,接着又出现了被枪毙的场面。
巴美丽原本就彪呼呼的,什么也不懂,对法律常识更是一知半解。
桑菊煤气中毒她没救人,而且都说要是早发现就一点事情也没有,现在严重了,差点要了命,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啊。不枪毙也要坐牢。
而且刚才又听自己的丈夫说那么凶狠,她知道了是自己的做的事,会原谅自己吗?
不会的,他是部队领导,怎么能包庇罪犯呢?
那么即使不判刑也会被他一脚踢出去,天呐,以后去哪里?
巴美丽惊吓的浑身开始发抖,脑子也乱七八糟的,接着头疼欲裂。
咋回事?
不,我不能死,不能没有这个家,我的儿子还小,我已经没有家人了,桑菊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我,可是我为什么当时不救她呢,我不就是去求得原谅去了吗,为什么那一瞬我想让她死,结果她没死,我可是要活不了了。
巴美丽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
不行,我不能被抓住,我要逃出去,逃出去,我的孩子不能受到牵连,我不能和孩子在一起,我和他分开,我要逃走
巴美丽的思维一点点混乱,陷入了精神分裂前的状态。
就这么一瞬,那些可怕的事情突然降临,她这个一个彪呼呼的女人,此时没有谁能拯救她了,她只有了一个念头,我要逃出去,我不能连累的我的孩子。
对了,还有这一件衣服,也不能放在家里,万一抄家不就发现了?
巴美丽越想越害怕,大脑也瞬间处于崩溃的边缘。
夜深人静了,丈夫在客厅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要是往常她会叫醒他回到屋里睡,年纪大了的人都是这样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巴美丽出来看了一眼,心想,正好他睡着了,我赶紧逃,说不定桑菊啥时候就醒来,她醒来时,就是抓自己的时候了。
她能想象出来营区里的家属都看着她的笑话,丈夫说不定也立即和她离婚,还有桑菊回来了,望着她露出胜利的笑容
巴美丽越想越害怕,越恐怖,越离谱,整个大脑子已经处于混乱分裂中。
转身回到屋里,拿起那件衣服,看了一眼孩子,悄悄的溜了出去
不知往何处跑,毫无目标的朝着前边奔去。
第二天,顾伟一早就去了公安部门,想再一次问问讨论下一步的调查方案。
回来时已经快中午了,他直接去了司令部食堂,在公安部门也没商量出来一个好办法,心里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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