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骨在脸上划出一道口子,毒疮被勾破,宋游玄觉得有点痛,但是更痛的是心,仍然记得年少时,他牵着他的手玩耍嬉闹,如今只剩森森枯骨。
可就这么被人推开,宋游玄的心里凉飕飕的,他苦笑了一下摸索着起身,勘察四周。
苍溟海看都不看他一眼,闭上眼睛,盘腿打坐。
宋游玄摸黑在狭小的空间里摸了一段路,听着身边人极淡极浅的呼吸声,内心反倒平静了。他摸了一会坚硬的石壁,忽然笑道:“真是好巧,溟海,你还记得吗,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被困在石穴里了。”
在宋游玄看不到的地方,苍溟海微微皱起了眉。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但宋游玄毫不气馁,继续自言自语:“那时候我们还小,整天着能有只聪明强大的灵宠伴随左右,于是偷偷溜到后山,想去抓灵兽。没想到后山地形复杂,野兽杂多,别说灵兽了,就连一只鸡都捉不住。后来一场大雨,阻了我们的路,我们被困在一山洞里出不去,要不是兄长们寻来,说不定我们就交代在那里了。”
苍溟海如何能忘记,他清楚记得那一夜,他们二人相拥而眠,抵御严寒,互相汲取温暖度过寒夜。但如今物是人非,他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苍溟海充耳不闻。
宋游玄说完也觉无趣,继续摸着石壁:“那个时候,我们也就小泊那般大,一晃那么多年过去,岁月不饶人。小泊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他是个好孩子,就是有些天真莽撞,看来你真的很宠他。”
想到苍泊,苍溟海也是一阵烦恼,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自己实在是微不足道。
宋游玄不在说话,将周围一圈石壁摸了个遍,长久沉默后,他望着自始至终无动于衷打坐的苍溟海:“其实我真的是个自私的人,我正在庆幸我们被困在了一起,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与你困在这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最后一起死在这里。”
苍溟海又皱起了眉头。
“溟海,你说的话还算吗?”宋游玄的声音里忽然有丝激动,连音调都变了,“你曾说,我们黄泉再见。如今我们深埋地底,算不算到了黄泉,算不算应了你的话?”
苍溟海睁开眼睛,抚平了眉心的褶皱,眼神空洞地目视前方。
宋游玄久久得不到苍溟海的回应,长叹一声:“这辈子,我终究是欠你了。”
四周空气有微妙的变化,苍溟海猛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你在干什么?”
话音未落,山石碎裂隆隆作响,细小的石块纷纷落下,宋游玄站在一面稍微平整的墙边,手抵石墙,面色凝重。
他在开路,他要从地底钻个洞,把两人救出去。埋在地底虽然死不了,可时间长了终究不是个事,但他们二人深受天谴之毒折磨,都无法再施法自救。但没想到宋游玄完全不顾身上毒疮发作,趁苍溟海不注意的时候,摸着石壁画完法阵,等苍溟海反应过来时,一切已准备就绪。
“你住手,你会死的!”苍溟海叫道,但阵法已成,为时已晚。
巨大的石块融化成水,宋游玄的皮肤开裂,先是露出血淋淋的肉,然后肉迅速溃烂,沾血的白骨暴露在外。苍溟海几十年来深受其害,太清楚这该有多痛苦了,但宋游玄只是微笑,用颤抖的声音道:“也好,尝过你的苦,不枉我走一遭。”
丝丝凉风吹入地底,露出一线天光。
邢战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噩梦中,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中,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偶尔一些破碎的画面闯入脑海,他看见宫牧怒到绯红的脸,看见宫牧舞动长枪,又看见宫牧被无数道影子啃得狼狈不堪。
深深的黑暗束缚着他,意识一点点模糊。
不应该是这样的。邢战心想。
脑中回想起宫牧曾经对说过的话,他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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