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能感受到他的戾气,可是表面上瞧起来,他的神态还是那样的谦卑温和,甚至他放在茶几上的手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回答。所以当霍仲亨低声叫了她一声“妈”之后,姜清人实在是有些懵了。
“妈,请吃哈密瓜吧。”霍仲亨仍然保持着半蹲的姿势,修长的手指间拈起一片金黄嫩红的哈密瓜,轻轻递到清人的跟前,语气恭顺而谦卑。
“好,好”清人嗫嚅两声,眼睛都不敢看向霍仲亨,只是伸手过去想要把那哈密瓜拈起来。
谁知她的手却被霍镇南握住了。
“这哈密瓜不甜,不要吃了。下午叫老蒋去买点吐鲁番的葡萄,你再吃吧。”霍镇南将她的手握在手中,就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的顺其自然,“我累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他们出去逛逛天安门,又看了看故宫。故宫真的很大,出来了清人的脚底都磨起了一个个细密的小水泡。霍镇南叫了一部黄包车一样的车子,携着清人一起坐了上去。在习习晚风中游览北京城的夜色,倒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然后他们又去了德顺门那儿,吃了著名的全聚德烤鸭。都说这里的烤鸭好吃,清人却觉得有些油腻腻的。再者也可能因为她对着霍镇南,一直顶着一种莫名的压力,所以才会胃里有些不舒服。
回去的路上,霍镇南忽然道:“是不是胃不舒服?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就能好了。”想起下午他逼着霍仲亨叫她“妈”的事情,姜清人就觉得冷汗涔涔。
这个人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的温和,也绝不是什么耄耋之年的老人。他能坐稳省长这么多年,绝不会是泛泛之辈。
他对于霍仲亨的试探,也很可能是来试探姜清人。如果当时他们两个人有一个露出半分蛛丝马迹,恐怕现在她就不会这么太平的坐在这样的豪车里围绕帝都四处逛荡了。
“晚上,你怎么睡。”
霍镇南忽然来了这样一句。
姜清人蹙眉,不解的看向霍镇南,可是等她看到霍镇南眼底那一丛幽幽的冥火之后,她总算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这样问她,无非就是想问她,晚上到底要不要跟他同床共枕。
“我,我”姜清人“我”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我的手,手受伤了。恐怕不方便,不方便”
“哦。”霍镇南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又道,“有些事情,不一定需要用手做的。”
真丝的睡衣,十分熨帖地贴在姜清人的身上,把她美好的身段勾勒的一览无余。
才刚沐浴完毕,她的肌肤在天然温泉水的滋润下越发像是一件白玉雕刻而成的作品,完美无瑕却又透着诱人的粉嫩,像是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薄皮下是香甜浓厚的汁液,咬一口似乎便能有汁液喷溅出来一般!
这套真丝睡衣还是霍仲亨亲自送上来的。
她从外面回来,强压住内心的惊惶回到卧室。正坐立不安的时候他却来了,手里捧着的便是这样一套真丝睡衣。
他说:爸爸最喜欢真丝的料子,因为手感丝滑,摸上去的感觉也很好。
他还说:恭喜你,得偿夙愿。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笑意。姜清人却只想将这套深红色的真丝睡衣扔到他的脸上去,她真的想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能那么轻易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呢?
可是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她只是安静地接过了那套睡衣,然后当着他的面儿把门关了上来。
时钟滴答滴答跑到了八点,算算霍镇南也该回来了。
姜清人舌尖泛起一丝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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