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弥夜没有说话,只是异常沉默地开着车子。
姜清人拧着眉,半天才说:“我不是不想走,而是——”
“随便。您是霍夫人,您做什么决定我都只有听的份儿。这些话你不需要再对我说,我不想听。”弥夜粗暴地打断了姜清人的话,浓眉紧紧蹙起。
姜清人哑口无声,终究只能低着头,不发一言。
他们很快到了医院,弥夜把车子停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打开车门,面无表情道:“好了,到了。您下车吧。”
“谢谢你。不管怎么说——”姜清人咬咬唇,“还是感谢您——”
她终究没有再说下去,只得低了头从车子里出去,可是手却忽然被人拽住。
他将她一把拽在胸前,他的铁腕牢牢地别住了她的手腕在身后,他眼中好像有幽蓝的烈火在焚烧一样。
“你想清楚了,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盯着她,修长的眼眸里是一片深沉的浓黑。因为太痛还是因为失望,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姜清人粉色樱唇绽出一个清浅如梦的微笑:“谢谢您的关心,可是我决定好的事情就是决定了,我不会后悔。无论何时。”
她说着便坚定地推开了他的手腕,下了车,“还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我都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恐怕李医生那边需要您多费费神了。被他告诉了霍仲亨,恐怕对您不利。”
她微笑着说完这些话便急匆匆地朝医院走去,谁知进了病房却只看见施斌一个人。
“施律师,你不是说霍先生他?”
“哦,虚惊一场,刚才医生说霍先生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了。”施斌轻轻笑笑,“抱歉还叫您这么晚赶来,实在是万一霍先生这次没挺过去,作为遗嘱最大受益人您是必须要在场的。”
姜清人却虚弱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天不说一句话。
“霍夫人,霍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给您叫一下医生?”施斌瞧见她一张芙蓉脸忽然煞白起来,不由得有些慌张。
“嗯,没事,我没事。”姜清人抱住肚子,努力支撑着自己的精神,“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很傻,有的时候,总是会错过一些不该错过的,而选择了一些,不该选择的”
“夫人?您,您说什么呢?怎么我听不懂?”施斌摇摇头问。
“没什么。感慨而已。”姜清人挤出一个薄笑,起身准备要走,可谁知她肚子却忽然一阵锐痛。
她还未及低头,却听见身后的施斌失声惊呼:“天哪,血!您流血了!医生!医生!快来人哪!”
鲜红的血像一条小河,顺着她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她觉得一阵温暖,像是小时候流泪的感觉。
“妈妈——”她喊了这两个字,然后便晕了过去。
“霍先生,胎儿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只是因为霍夫人受惊过度。养养也就好了。”
她听到一个人在她耳边这样说。
“嗯。辛苦了。那她呢?她如何了。”霍仲亨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
“夫人霍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脚步声响起,显然他们是到门外去说了。
姜清人还想听一下,可是一阵剧痛袭来,她又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后来又有说话声。是一男一女,很吵,言辞又很激烈的样子。
“你心疼了?这样你就心疼了?呵呵,哥哥,我真的没想到,你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儿。”
“霍圆圆!我再警告你一次——”
“警告我?你拿什么警告我?你觉得姜清人这样的笨蛋会相信你这个负心薄幸汉的话,还是相信我这个闺蜜的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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