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咆哮就回荡在她的耳边,如擂鼓一样一下一下敲击着她本就惴惴不安的心,他的大掌牢牢地握住她的枪,他的胸膛硬得像石头一样,使劲顶着那柄冰冷的枪,他的眼睛却亮的发烫,像是有一簇簇的火苗在他眼底跳动着,带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热力跳动着!
“我不,我不,不,不——”姜清人已经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她的后背紧紧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那墙壁上贴着壁纸,棕色的底纹,粉红色的小花,嫩绿色的枝蔓,层层叠叠的,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一样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叫她无法喘息,无法呼吸。
她猝然揪住了胸前的衣服,手里的枪无力地滑下,她忽然无法呼吸,整张脸都憋得雪白一片。
她的身子贴着墙壁一寸一寸地滑了下去,那样的冷而慢,却是她无法摆脱的痛苦。
“清人,清人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霍仲亨察觉到了她的不对,急忙抢上来抱住了她,却只瞧见她的身子在自己的怀中一分一分地瘫下去。
姜清人挣扎着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力气再说,两眼一翻,彻底晕厥了过去。
她这个心悸的老毛病自从生下孩子之后就再也没犯过,今天大约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所以又牵引起了多年的老毛病,导致了晕厥。
迷迷蒙蒙中瞧见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前,正背对着自己不知道跟霍仲亨说些什么。他站在那里神色凝重,不是点点头,不时朝她这边看一眼。
他的眼神里带着探究,也带着冷漠,无端的就叫姜清人觉得害怕。她闭了眼,又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有些熹微了,薄暮晨光透过厚厚的缎面窗帘照进来,屋子里有一种极淡的朦胧感。
那光落在窗帘的底部,有一圈绒绒的光,暖暖的投射在羊毛地毯上。
她的脚背有些暖暖的湿润,还有一种异物擦拭的奇异感觉,她不由自主地缩回脚来却被人猛地握住。
“别动,你的脚脏了,我给你擦一下。”
“霍仲亨!你怎么在这里!”姜清人猛然清醒,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体软得像是一滩面条一样,根本没法动弹分毫。
霍仲亨从床尾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条雪白的热毛巾,俯下身子来瞧她:“这是我的总统套房,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好了,你睡了一天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医生说你情绪太过波动引起了心悸,所以要好好休养一阵才行。你别担心孩子了,我已经把他们送回国去了。那是咱们的孩子,一定要在霍家长大才行。”
“你,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姜清人大骇,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我只不过是做了全天下父亲都应该做的事情罢了。他们是我的孩子。”霍仲亨在她床边坐下来,握住她一只手,轻声道。
“你,你——”姜清人怒极,想要伸手给他一巴掌却发现身体软得半分力气也没有,霍仲亨微微勾起唇角,俯下身子来,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怎么,想打我啊?可以,不过要等你好了再说。等你好了,你想打我,随便你怎么打都可以。”
“霍仲亨!你这个禽兽!你赶快把小宝小贝放了,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你!”姜清人瞪着他,恶狠狠地说。
“哦,原来我的儿子女儿叫小宝小贝啊,那么说我那天在超市里碰到的小女孩果然是我的女儿了。呵呵,姜清人,我不得不谢谢你,谢谢你替我生下了这样可爱的两个小宝贝。孩子我看过了,十分可爱,儿子长得像你,女儿反而像我了。不过都好,反正只要是你给我生的,我都喜欢。”霍仲亨微微一笑,眼底里倒是十分有初为人父骄傲自得的神情。
“呵呵,你永远别做梦了,永远别做梦了。”姜清人忽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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