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陈瑞文是出了名的难相处,要是坚决不收,他还能硬塞吗?到时候就丢人了。
齐国公府陈家乃是武将世家,从陈瑞文的祖父陈翼到父亲陈永明,都是骁勇善战的武将。
陈瑞文子承父业,自幼习武,他们这些娇生惯养长大的都是望尘莫及,只有羡慕的份儿。
陈家有专门的校场,因要练习射箭,早就清了场,一溜摆了二十个靶子,众人在场上演练起来。
说是射箭,不过半个时辰一大半的公子哥就到旁边的凉棚里去喝茶说笑了,贾宝玉勉强坚持了一个时辰,也是汗如雨下,望着旁边箭无虚发,脸不红气不喘的陈瑞文,便有些羞愧,道:“陈兄好箭法。”
陈瑞文道:“这都是从小练出来的,空有一把子力气罢了。”又指点贾宝玉:“贾兄姿势不错,就是欠缺力气,多多练习就好了。”
旁边满头是汗的冯紫英就大笑起来:“得了,他在家给他的姐妹们研磨胭脂也算是力气活了,瑞文你这样不是为难他吗。”
贾宝玉有些讪讪的,他虽然和陈瑞文不熟,可却对冯紫英熟,道:“陈兄说这话也就罢了,紫英你也好意思说,是谁行令的时候敲一会鼓就嫌累了?”
冯紫英不服气,大声嚷嚷起来,远处凉棚里坐着的几位不知道在说什么哈哈大笑起来,还有人跑来拽了冯紫英:“他们说你结识了一个戏子,可是真的?”
冯紫英嚷嚷着走开了:“谁造谣害老子,叫家父知道还了得”又有人大笑起来:“你自称老子,那你爹叫人什么?这话可要说个冯世叔评评理”
贾宝玉叹了口气,旁边陈瑞文便笑道:“贾兄也莫丧气,这也非一日就练成的,只能慢慢来,若是着急,反倒事倍功半了。”
贾宝玉顿时十分感激:“多谢陈兄。”
陈瑞文似是不经意提起:“对了,那日在你家园子里遇见的那个丫头倒是好模样,丫头这样了,想必主子更是个绝色。”
许是陈瑞文的语气有些轻佻,贾宝玉呆了呆,继而想起那日在园子门口遇到的绿云,正色道:“陈兄莫怪,那日之事本就是意外,陈兄此番提起若是叫别人知晓了岂不轻狂?我实话告诉陈兄,那位姑娘乃是家中长辈的的婢女,我见了也要叫一声姐姐的,还请陈兄莫再提起。”
陈瑞文顿时有些失望,正好在那个时候遇见了,又是一脸着急寻人的模样,他这才起了心问一问,没想到竟不是他本就是喜怒不形于色,见贾宝玉一本正经,满脸严肃,也忙告罪说唐突。
贾宝玉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陈兄也莫怪,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我们家的丫头,陈兄喜欢,禀告了长辈叫她来伺候陈兄也未尝不可,可那人却是寄居在我家的亲戚的丫头,我们也不好说什么的。”
陈瑞文便笑道:“是我唐突了,不该提起,若是贾兄如此说,若发叫我无立足之地了。”
贾宝玉也是个善知人意的,遂不再提。
陈瑞文却叫小厮偷偷去打听寄居在贾府的亲戚是什么人,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一问就知道了,回来回话:“要说寄居的亲戚可不少呢,有贾少爷的姨妈薛太太,因是守寡之人,带着儿子女儿投奔贾府,她的儿子少爷也认识,就是薛蟠,还有一家是贾少爷的姑表亲,有一位林姑娘是好几年前就住在贾府的,不过因为去年林姑娘的父亲去世,家中无人,林姑娘的妹妹和姨娘也来了。”
陈瑞文道:“那位姑娘为何不跟林姑娘一起前几年就来京城呢?”
小厮挠挠脑袋,道:“听说不是一母所出,林二姑娘是庶出,自小跟着姨娘在老家长大,因林老爷去世了没有依靠这才跟着来的。”
陈瑞文这才点头,告诫那小厮:“这事就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要告诉。”
那原本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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