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了,自己也不用守寡。
保太太瞧着新进门的儿媳妇温柔可亲,形貌端庄,心下便满意了三分,又见她亲自动手照顾儿子,并没有半分嫌弃,反而动作小心,举止大方,那满意又多了三分,只嘱咐丫头们好生伺候二少爷和二奶奶,自己出去招呼客人去了。
要说这世上的事就是没法子解释,众人都认为冲喜是死马当成活马医,谁知迎春嫁过去第二日,保长凌就醒过来了,虽然身子虚弱,却也好过前阵子的昏迷不醒,保太太高兴地跟什么似的,当即就派人去贾家报喜,贾母知道了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忙亲自上了两柱香感谢佛祖保佑。
她对迎春是有内疚的,如今保长凌好了,她才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真的高兴起来。
保长凌醒来后,自有名医把脉开方子调养身体,迎春又是温柔细心的性子,虽是新媳妇,却亲自动手煎药,服侍保长凌吃药,甚至擦洗身子也不假手他人,保太太是越瞧越满意,对于迎春庶出身份的嫌弃也少了两分。
因为保长凌身体的缘故,原本的三朝回门改成了一个月,那边保长凌在迎春的照顾下身子慢慢恢复,贾府这边却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婚礼那天冲撞林宛如的那个小丫头找到了,是王夫人院子里的一个三等小丫头,叫彩绫。
那日趁着凤姐院子里没人,她偷了平儿妆奁里的一对金镯子,平儿那日对林宛如说没丢东西也是个托辞,那对金镯子是凤姐赏的,上头镶了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
彩绫被抓着后,凤姐就为难了,要是处置彩绫,势必得告诉王夫人,彩绫又是王夫人屋里的丫头,这不是打脸吗,凤姐想了半天,叫人先把彩绫关起来,拿着镯子去见王夫人,两个人屏退了丫头说悄悄话,凤姐委婉的提了这件事。
王夫人脸涨得通红,气的半死,一叠声的立刻叫把彩绫打死,凤姐道:“太太也别生气,这彩绫是今年刚选进来的小丫头,不懂规矩,眼皮子浅也是有的,太太也不必为这样的人生气。”
王夫人怎么能不气,摔了两个茶盅,问凤姐:“那丫头怎么摸进你院子里的?你屋子里难道没人守着?”
凤姐叹气道:“这说起来也是我的不是,那日前面热闹,小丫头们都跑去瞧热闹了,我屋里那两个也是新来的。不懂规矩,随手关了门,人跑的不见影了,彩绫偷了东西,从我院子里出来,正好撞上了宛如,宛如瞧着眼生,问了两句,那丫头居然敢顶嘴,太太您说,这也太不像话了。”
王夫人道:“这批新进来的丫头没经过调教,到底不成,要我说,都该叫在一处好好地骂一顿才是。”
凤姐笑道:“府里上下光丫头就有上百个,有好的自然有不好的,时间长了未免带坏了主子,我有个主意,太太听听怎么样,按着规矩,各房的少爷姑娘有几个丫头都是有定数的,除了那些个贴身的大丫头,其余的都要好好敲打一番才成,今儿既然发生了这事,保不齐明儿就出了那个事,防不胜防。”
王夫人想了想,道:“这事也大,你和平儿先合计着,别惊动了老太太,先暗地里查访,看有不守规矩,爱拌嘴的,通通撵出去。”
凤姐应了,回去和平儿一说,平儿却不赞同:“这府里的丫头盘根错节,都扯得上亲戚,奶奶何苦揽这个活计,出力不讨好,要是找两个做筏子,又是牵出萝卜带着泥,要是轻轻揭过,太太又要说奶奶大题小做。”
凤姐笑道:“我早就盘算好了,要我说,这府里的丫头也太不成体统了,捧高踩低,拉帮结派,有的比主子还气派,如今别管是谁,总要先找出一个带头的,总是奉了太太的命,到时候自有太太做主。”遂和平儿说起了各房的丫头。
东府这边,大房大老爷姬妾多,身边伺候的丫头多,他又是凤姐的公公,凤姐不便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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